李文秀奇道:“既然十八罗刹已除,岂不是功德一件,柳兄何故感喟?”
李文秀有些惊奇,她本觉得他就是闲着没事找人扯扯淡,想不到他竟然会说出这番话来,这令她有些不爽,毕竟他们凌霄派也是王谢朴重,她一向引觉得豪,不管是她爹娘还是外公外婆,在她心中职位都是非常首要,在他口中却仿佛成了伪君子普通,她如何能忍,当下就想要义正言辞,大义凛然的痛斥他一番。
公然如她所料,过了半晌,柳先知终究像是憋不住了,看了看四周,抬高了声音道:“陈兄有所不知,那十八罗刹这些年搜刮来的金银珠宝可不是一笔小数量,如果找到十八罗刹的藏身地点,再将之肃除,那笔宝藏还不是落入我等手中,只可惜被人捷足先登了……”说着又叹了口气,语气中充满着遗憾。
万幸的是,幸亏她有先见之明,只是取出了此中一小部分黄金和白银,并没有贸冒然将那些代价连城的珠宝转手,也正因为她的谨慎才没有引发幻月教的重视。至于剩下的那些珠宝,她都藏在了四周一个埋没的地点,她筹算等过一些光阴,风平浪静以后,修书一封给外公,由他白叟家来措置这批珠宝,她就当一个甩手掌柜,岂不是再合适不过了么。
她也不辩驳,笑道:“就算事成,那些朴重人士可不见得和你普通心机吧。”
柳先知摇了点头道:“这到是不知,传闻厥后有人听得动静前去检察,只见到被烧毁的盗窟和一地尸身,不过想来能撤除十八罗刹,也是有些本领的。”
忽见他面上透暴露一抹痛苦之色,让她到嘴边的话再也说不下去,心道这或许跟他的经历有关吧,以是他才会如此公允。甚么样的环境常常培养甚么样的人,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得通,甚么世上还是好人多,王谢朴重不都是如此,不要一竿子打翻一船人,诸如此类的话,对这些人而言或许如同废话没有任何意义。
“此次传闻十八罗刹重现江湖,朴重中人筹算再次脱手,务必将十八罗刹一网打尽,鄙人鄙人本来也想去凑凑热烈,谁知十八罗刹竟然已经被人所剿除……”柳先知喟然一叹道:“可惜,可惜……”也不晓得他在可惜甚么。
她也没有持续再问,因为她晓得以他这类没话尚且找话的尿性,她就不信他话说了一半能忍得下去。
想到这儿她不由轻笑一声。柳先知还当她在讽刺他,一脸错愕的问道:“陈兄何故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