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秀暗道,敢作敢当到是一条男人。
李文秀听得不堪唏嘘,飞鹰堂的人就这么不知不觉葬身火海当中,赵云天固然并非成心害死他们,但祸事毕竟是他所变成。
李文秀悄悄心惊,这老者不分青红皂白脱手便杀了二人,明显不是甚么善茬,老者为甚么会下此狠手?她可不信这老者是公理感爆棚。而更令她惊奇的是老者武功,以她的工夫他们二人固然不是她的敌手,但是她自问还没法如此等闲就杀了他们,老者的功力明显要比她更胜一筹。
谭不凡冷冷道:“这是我们的事,不劳中间操心。”
老者摇了点头道:“老夫美意帮你,臭小子不知好歹。你想要?这就拿归去吧!”捏着长剑的手往外一送,只见谭不凡再也握不住长剑,剑柄重重撞上他膻中穴,连哼都来不及哼一声,便已经身子一软疲劳在地。
“我是家传武学,从小跟从爹娘一起习武。”她可没扯谎话,看这故乡伙一副不怀美意的模样,当她是初出茅庐甚么都不懂的小丫头么。
那老者也正自打量着她,仿佛怔了怔,接着呵呵笑道:“老夫本觉得是个小子,没想到竟然是一个小丫头。”
李文秀花容失容,涓滴没有踌躇,展开轻功便跑,那故乡伙如此心狠手辣,打又打不过,不跑才是傻子。
那老者也不活力,笑道:“老夫窜改主张了!”
赵云天和谭不凡皆被吓了一跳,他们没有想到庙中尽然还藏着有人,齐齐昂首往上看去,只见横梁之上一个老者以手支头侧身而卧。
“那天是雷沧海四十五岁寿辰,飞鹰堂大张筵席,我和雷沧海二人在小间痛饮,期间我借端分开,乘机在世人酒水中下了蒙汗药,我做完了这统统,便去找雷沧海伶仃了账,却发明雷沧海竟然已经死了。”赵云天苦笑道:“现在想来怕就是寒嫣所为了,我不能亲手杀了雷沧海为晴儿报仇,我对不起晴儿……”
“哪儿来的混账,鬼吼鬼叫打搅老夫歇息!”忽听一个衰老的声音懒洋洋的说道,声音中透出一丝不悦。
沉默了好久的谭不凡冷冷道:“就算雷师兄有错在先,但飞鹰堂世人何其无辜,因为你一人而让飞鹰堂蒙受灭门之祸,你可知罪!”
此地不宜久留,李文秀心道。
可惜天不从人愿,堪堪避开那老者抓向她肩头的一招,李文秀怒道:“枉你是前辈高人,说话不作数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