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
本年因楼鄯使团与高丽使团的到来,花朝宴选在更加广漠的西苑中停止。
“国公爷万安!”安二翻身上马打揖道。
“那你也不能把主张打到那丫头身边的丫环身上去啊!你觉得还在新安郡?你现在但是堂堂五品朝官!这么刺耳的事儿若传出去,连自个儿闺女屋里的丫环都不放过,转头御史参你本家风不严不正,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安家的脸面也甭要了!”
在隔壁配房竖着耳朵偷听的安二连连点头。
那丫头是轻浮了些,不过脑筋聪明做事敏捷,照顾安二阿谁懒惰性子也还不错。
严氏恨铁不成钢的叹了口气,“你本来在新安郡,胡乱来沾了这个惹阿谁,也都遂你意了,连尉氏那种上不得台面的伶人都给你抬成了妾,柳氏那贱人是自个儿香坊的香师也进了门,你还不满足!”
她随刘嬷嬷来到严氏面前,“祖母!”声音哽咽,委曲得直抹泪。
郑国公往他身后打量着,嘴上两撇胡子一翘,微浅笑道:“这就是明日要用的香么?”
转眼进了西苑宫门,两队车马即将分道扬镳。
郑国公翘起髯毛,俄然朝安二道:“这香这般奇异,可否让鄙人先睹为快。”
灵芝悄悄叹口气,“翠萝是祖母您赐给孙女的,重新上说还是您的人,您要把她收归去再另赐人,也在道理当中,灵芝看父亲这些日子没个知心的人顾问也确切辛苦。”
“你这混账东西!”严氏追得累了,拄着拐扶着桌直喘气,刘嬷嬷从速来扶着她往大炕上去。
恰是郑国公周槐芳。
一句话说得严氏脸上火辣辣的疼。
严氏斜靠着迎枕,神采废弛,“这事儿你父亲有错,但翠萝那丫头也留不得了,转头再给你屋里新添几个诚恳的,让你屋里人嘴都锁上,你也别难过了。”
郑国公仿佛对那香非常感兴趣,一向问着研制过程。
她扶了扶额上眉勒,长叹一口气,“那就如许吧,翠萝还是先回松雪堂来,等过些日子再说。”
仲春十五花朝节,从这日起,冬的影子正式消没,春来日暖,百花待开。
严氏手头龙头拐朝安二身上砸去,安二侧身一躲,拐杖扫落桌案上茶盏,跌了个粉碎。
“只是翠萝是祖母您赐的人,那日毓芝来晚庭,是翠萝冒死挡在灵芝面前,对孙女有拯救之恩,现在我如何能眼睁睁看她被污了身子又被送出去!”
她皱着眉,要安二能有安大一半慎重就好了,“那依你说,如何办?”
金猊玉兔香重现天下,只这一件功劳,他安怀松就能在周朝史册上留下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