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宋琰又开口:“安四女人如果不肯意呢?”
这大半年的事情,一言难尽,他拣了些首要的事儿细细和贤妃道来,贤妃一时捂住心口,一时又畅怀地几次点头。
贤妃喜不自禁,起家往大门迎去。
“母妃已有定计?”宋琰心口微跳,想到要让宋珩灵芝分开,他还是有些过意不去。
“母后!”宋琰跨进门,朝贤妃拜过。
皇后微眯起眼,“让皇上赐婚,这还不轻易,找个机遇我与国公爷一起开口,宋珩又有军功在身,皇上还能说这是我自个儿看中的女人未曾?他抢了人那么多东西还不敷,莫非还要抢人媳妇?”
她咬着牙:“那宋珩虽靠不住,但是个刺头玩意儿,让他跟贤妃那贱人顶去,我们此次得帮他一把。”
贤妃看着他神采从阴霾转成忐忑再转成冲动,晓得他想到了那一步,抿嘴浅笑,端起茶盏啜饮一口。
贤妃大松一口气,将茶盏往宋琰面前推了推。
贤妃见他端倪间郁色深深,轻叹一口气,“你若真想报靖安王的恩,就好好劝劝他,这人间好女人多的是,何需求跟皇上抢。更何况。”
宋玙急得挠腮,忠顺侯没了,他们在西北的依仗落了空,现在又要把安家人往宫里送,这宋琰的确欺人太过!
贤妃轻拍着他的手,神采有些凝重:“这些话,和你父皇说过吗?”
“娘。”宋琰也有些冲动,扶着她到榻上坐下,再叮咛身先人拿了零零总总从西疆带返来的各色玩意儿。
“瘦了,黑了,你受累了!”
皇后瞪他一眼:“还用你说?”
宋琰伸手端茶盏的手一顿,“父皇说过?”
“所觉得今之计,只求一个快字,先动手为强。”贤妃笃定看向宋琰。
“母后,我们不能容他们这么猖獗下去!”
皇后乜了他一眼:“这你不消管,你好好想想,我们如何才气把那宋琰放肆气势灭一灭。”
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寸草不留地灭了金家而不反击吧?
宋琰从乾清宫出来,径直往贤妃所住的长乐宫而去。
贤妃点点头,有些事情,她约莫晓得几分,“你若真想报恩,今后切莫再提宋珩的好,更不要想重用他,让他持续当个闲散王爷也就罢了。”
她又看看宋玙愁眉苦脸的模样,烦心肠挥挥手,“算了,你找个机遇和你外祖父说说去,就你府上那几个不务正业的幕僚,除了偷鸡摸狗有两下子,还能给你想出甚么体例?”
她抬高了声音:“何况安家的意义,也是将她送入宫。”
宋琰拧起眉,他还觉得这就是一句话的事,现在看来,这赐婚还真是不好办。
他现在倒是有些懂了,为何宋珩不直接迎娶灵芝,反而绕着弯求到他这里,甘愿不要军功,也要赐婚。
贤妃放下茶盏,涂着金红蔻丹的指甲悄悄在茶盏边沿敲着,嗓音温婉,却透着冷意,“就算她不肯意,一旦圣旨下来,也只要一条路可走。她还能抗旨不成?”
宋玙见又讨来一顿骂,忿忿垂下头,他的幕僚如何了?他的幕僚但是能帮他把想弄到手的美人儿都弄到手了!
她沉吟着,目光转向墙角案上的烛盏:“就怕被周家的晓得这个事儿,替宋珩开口去。”
坤宁宫大殿内烛火盛明。
他揪着眉看着皇后:“父皇抢他宋珩甚么东西?”
贤妃倒没宋琰那么多顾虑,就算宋珩救过宋琰,到时候给他繁华繁华,还是算对得住他了,
“没提是对的,他是看上安家四女人吧?”
安家的意义宋琰倒是一向都晓得,只不过赐婚的权力在皇上手中,倒时候灵芝要嫁谁,还不是皇上一句话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