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婆子则喜上眉梢,一脸安然,“四女人不要恐吓老婆子,这药但是老婆子亲身端在手上的,方才自个儿还尝过,如果有断肠草,那老婆子本身不是早被毒死了。”
这婆子清楚不晓得药里头有断肠草,刚才她端出来之前还没事,端出来以后试喝一口就被毒死,除了在屋子里头的应氏,另有谁敢动手!
安二半信半疑,那药刚才确切是他看着这婆子喝过一口的,没题目;但灵芝的判定必定也没错,以是独一能够的就是端进屋后,应氏动了手脚。
断肠草?!
翠萝伸手接过药,正要送到嘴边,俄然肚子又是一紧,“啊!”
那婆子刚出门,安二和灵芝都迎了上来。
灵芝又细心嗅了嗅,指着那药碗,面上尽是骇意,“父亲,这药里头有断肠草的气味!”
“咣当!”她左手端着的药碗跌落在地,汤药洒了一地。
如何能够?如何能够?
安二额上青筋直暴,指着外头躺地的婆子,恶狠狠道:“我还真想打死你,你觉得我不敢?当初如何娶了你这么个污心烂肺的玩意儿?”
一屋子丫环吓得鸦雀无声,不敢转动。
说完端起药碗就“咕咚咕咚”喝了两口。
“等一下。”灵芝俄然出声喊道。
也不知应氏使了多少银子,竟打通了翠萝身边这么靠近的人!
她用最后一丝腐败想着,除了她,独一将药碗过了手的,就是,翠!姨!娘!
翠萝刚要张嘴,凑到碗边又一甩头,“凉了,从速去热热,我这夏季里一喝凉药准吐,别把药给废了。”
他一双拳头捏得咯咯作响,应氏谋财就算了,还敢害命,害他安家的后!
那婆子将药端到翠萝床边,翠萝半倚在半人高的大迎枕上,斜斜靠着,传闻如许比平躺着好顺胎位。
她想一想也是,这药是越热药性越好,别真吐了没有结果,那她也拿不到银子。
应氏听得门外动静非常,翻开门来看究竟,一眼看到躺在地下的那婆子,惊得尖叫起来。
婆子撇撇嘴,外头那么冷,方才一起端过来,又被安二老爷查问了几句,端出去以后又迟误了这么久,不凉才怪。
“这药。”灵芝走到婆子跟前,吸着翘挺的鼻子在那药碗上方掠过,她抬眼看着安二,有些惊骇道:“这药不太对劲!”
“啊!”廊下几个怯懦的丫环吓得纷繁今后退去。
喝完一抹嘴,看着剩下的大半碗药,这药量应当还够翠姨娘的份儿。
安二阴沉着脸,“那你再自个儿尝一口。”
“啊!”灵芝一声轻呼,退回到安二身边。
她又懵又急又气,一翻白眼,晕了畴昔。
安二一步迈进屋内,又赶着应氏踢了两脚,疼得应氏呜呜只哼,等缓过气儿了,瞪着血红血红的一双眼怒道:“安怀松你要打死我也得让我死个明白!”
安贰心头早已想了个通透,恨得面冷心寒,睚眦欲裂!
那婆子无法道:“方才折腾了一阵儿,还是没动静,这药凉了,老奴拿下去热一热。”
此次阵痛时候较长,过了好一会儿翠萝才又稍稍安静下来,喘着气有力靠在迎枕上,满头都是汗。
翠萝痛得咬着唇,双手在身边乱抓乱拍。
安二已朝身后一挥手,一指地上,“叫护院来,把太太绑到柴房去!”
一摊手看向安二,眼中尽是对劲之色,“老爷您看,这不没……”
安二对灵芝的鼻子一贯是确信不疑,闻言看了看灵芝,又看了看那婆子,神采凝重起来,“如何不对劲?”
那婆子手一抖,神采微微变了顷刻又平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