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季午后,王府内四周静悄悄,大双也在书房外的廊下守着炉子打打盹。
大双谨慎翼翼将火炉关了半扇门,陶壶底下的红焰顿时小了下去,她探过甚看着茶汤,当真道:“还差半分火。“
宋珩似恍若不觉身边的荷月各式展转纠结的心机,悄悄端起茶饮一口,再抬开端对荷月道:“你先下去吧,如有事我再叫你。”
荷月微微松一口气,汪昱的东西,还是管用。
她猛地拉开门,往里走去,踏地无声。
宋珩也看着她,听她说完这句话,眼神落到她手头的茶盘上。
荷月低呼一声,下认识闭上了眼,这药,能让人无知觉时还这般狂猛么?
“王爷?”荷月悄悄喊了一声。
榻上人背对着外,脸朝里躺着,薄薄的锦被胡乱堆在身上,只暴露高髻,缠束着她熟谙的玉带。
她数着时候,差未几了,没时候再等候。
“荷月女人,你若看上我,就早说啊。”
她嘴角挂起难以按捺地含笑,悄悄来到床榻边,手摸索上腰间裙带,缓缓拉开,衣衫轻解,玉臂微展。
如果再见不到他,如许的生,岂不是生不如死?
荷月心跳得快起来。
“是。”荷月见他躺到榻上,畴昔悄悄替他放下帐子,再往外退去。
宋珩半眯着眼,穿过落地罩,往里间床榻上走去,应了一声道:“有些累,我小睡一会儿,你守在外头便行。”
“是。”荷月乖觉应着,回身退了出去,长长的裙幅似波浪叠叠划太轻巧的脚步,闪到门外,悄悄关上了门。
她端上茶,穿过正厅大堂,绕过屏风,来到背面书房,悄悄敲了敲房门。
她这个别例,既遣走了荷月,又没撕破脸,又能让荷月处于武林盟的监督当中。
就在她用力的顷刻,那人身躯微微一抖,猛地一个回身,隔着锦被,将她压在身下。
“王爷。”
话音刚落,只觉后脖子处一酸,脑袋一麻,坐着的身子软软今后倒去。
按汪昱所说,这药不但能迷醉,更能乱情。
书房里间,薄薄的绡帐里头,轻缓而均匀的呼吸声传来。
宋珩一面饮茶,一面奋笔疾书,不一会儿,似有些怠倦,不时以胳膊撑头。
“荷月就要走了,想再服侍王爷一日,还请王爷,允了奴婢。”
荷月缩在袖子里的手指甲深深掐进肉里,这个王妃,公然是容不得人的,而王爷现在也全然希冀不上了。
灵芝也不催她,端起茶盏轻抿,宋珩眉眼间有些不耐烦,看也不看她。
宋珩幽幽叹了一口气,似为荷月的情感所感念,收回目光,点点头:“难为你忠心。”
这是她最后的机遇了,王爷连一线但愿都不给她留,她已经不求留在他身边服侍,只是想呆在王府罢了,如许都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