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带着人,气势汹汹出了门,问身边宫女道:“贤妃娘娘呢?”
“妾身能够作证。”庄青萱向灵芝打了个眼色,灵芝往前迈出一步,朝宣德帝跪下。
贤妃眉头微微颤了颤。
她想不通,当下也没时候让她细想,那嬷嬷已被寺人强行拉开,四人将她围在当中,此中一人哈着腰道:“娘娘,请。”
他仿佛想挽救,又弥补一句道:“那如许吧,你亲身去查这个事,朕先陪珍嫔去昭华宫安息,等待诊治,明日再行回宫。”
宣德帝面上一沉,安抚道:“你先别多想,一会儿先施针止疼,痢症治好再说。”
她看一眼灵芝,“你来讲。”
贤妃本日表情还不错,宋琰此番又立一功,手头有了兵权,又在京中扎下根,按这架式,领受直隶大营的多数是郭家二爷,那宋琰可就稳妥了。
灵芝迟疑一下,只好往前一步福了礼,清声道:“珍嫔娘娘方才吃了乞巧果子后肚痛难耐,厥后医女发明那乞巧果子里掺有红花粉。”
宣德帝也想起来,她可还是制出金猊玉兔香的功臣,招招手道:“那你过来看看。”
宣德帝没想到她反应这么狠恶,这还是第一次见她这个嫡妻劈面顶撞他,他也顿觉本身所问有些不当。
这园子里大家都只顾着玩耍,还没传到她这边来,只听皇后这么一问,心头便涌起不祥的预感。
一个气愤,一个惊奇。
贤妃心下了然,这必是皇后的手脚,是冲珍嫔来的还是冲她来的,也或许是一石二鸟,总之,对方定是有备而来。
灵芝看了看庄青萱,庄青萱眼睛又一眨,表示她直说便是。
“你肯定吗?”宣德帝转头问那医女,一双眉紧紧蹙起来。
贤妃心头暗叫一声,来了!
皇后冷冷一笑,如果宣德帝在此,怕又因为她这句推辞任务的话,慌仓猝忙找御膳房的人去了,可现在在她面前,任她如何巧舌令色,也休想讨得了涓滴好处。
珍嫔的事情方才产生,且只通传了皇上与皇后。
宣德帝又看了眼皇后,冷冷道:“你可有话说?”
她挺直腰板,将这些日子因为景荣积累的怨气尽数洒出:“更何况,后宫私厨的事一向是贤妃在经手摒挡,皇上要思疑,为何不是第一个思疑到她头上?自珍嫔入宫以来,臣妾可有与她相处不镇静?莫非在皇上心中,臣妾就是那般暴虐无德之人?臣妾冤枉,臣妾不平!”
灵芝安闲道:“不必,妾身方才在医女姑姑掰碎果子的时候便已嗅到,确切有红花粉的味道,而珍嫔的痢症,则恐怕是因为这煎炸面果子的猪油有题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