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大的心莫名跳了跳,随即又往缓丘上走去。
“就是在你与安怀析密探以后,这金猊玉兔香的香息才变了!朕还觉得是烧了炭的原因,那香息变得清浅,却不知本来是有人在那边头动了手脚!”
安大伸出的手刹时捏成了拳头,后背爬上鸡皮疙瘩,公然,公然他没看错,也没记错!
安大额头盗汗如瀑,双腿发软,跌坐在炕上。
宋琰越听,神采越白下去。
安二被吓一跳,他还没见过大哥这么冲动的模样,刚才那一刹时,他仿佛见鬼普通,现在竟然说话的声音都颤抖。
宋琰愈发不解地回过甚来看向宣德帝。
他头也不抬,想是已经跟宣德帝说过这番话,语速略快,娓娓道来:“养植花木,最怕五毒。热毒、虫毒、烟毒、水毒、土毒,小的们日思夜想,查来查去,其他处所均无不对,就是在这烟上。殿中日日感染金猊玉兔香,不知是否对绿萼梅有所影响,是以便受命请了几位懂香的行浑家与太病院的大夫,共同研算了这金猊玉兔香的成分,直到本日晌午,总算有所发明,本来这香中,有一味能令人慢性中毒的香料,且对花木也有害命之效。”
安大在她屋里呆了半晌出来,就上安二呆的沉香阁去。
安怀松又如何会俄然窜改金猊玉兔香的香息?
连珠合璧篆香,早应当跟着香家和灭亡而消逝,为何会呈现在福寿斋!
连珠合璧!
他头一阵眩晕,忙伸手扶稳了桌案。
宣德帝阴沉着脸看着他,仿佛要看破他说的话是否出自至心,朝外一挥手,叫此中一个宫人道:“你来讲说,这绿萼梅是如何死的。”
“大哥!”安二仓猝冲过来扶稳他,见安大神采青白得可骇,额上直冒盗汗,奇特道:“大哥哪儿不舒畅?”
四下仿佛都格外温馨。
这究竟是如何回事?
他当初从那制香师口中得知过,那就是燕王宋珩的娘亲,当年的太子妃娘娘!
他还没断念,想扒扒福寿斋的根儿。
他随即否定了这个动机,安家若真这么做,定会来知会他一声,那宣德帝和绿萼梅同时中毒,又究竟是如何一回事?
待他说完,宣德帝冷哼一声道:“若不是这绿梅,朕此时髦不知朕这病,乃是中毒!开初都觉得是风寒,朕本身也未在乎,而厥后一查才知,朕这头晕、乏力的症状,便是那金猊玉兔香而至!”
宋琰心头涌起不妙的感受,事到现在,他要如何才气洗去身上的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