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玙恐怕宋珩宋琰跑了,颀长的眼眯起来,笑得不堪欢乐,“没错,玄玉也放心坐下陪哥哥喝酒耍会儿,我们兄弟几个今儿算是齐了,常日里各忙各的,可贵聚起来,本日不过是寻个由头,大伙儿聚聚,来来,我们先碰一杯。”
宋珩坐下,宋琰方出去,与宋珩互换了个不易发觉地眼神,淡淡道:“王兄来了?我去中间厅里与汪昱喝了两杯,世子本日酒兴甚浓啊,连着浮了两明白,你要去会会他吗?”
他打量着宋纶,俄然又问道:“东宫调了多少羽林卫的人去西苑?”
宋珩听懂了他话里话,笑嘻嘻举起酒杯:“世子酒量一贯尚佳。不过,我们本日来是贺东宫寿诞的,小弟放心陪太子殿下喝酒就是。”
“秦王也去了?”
“是。”宋纶点点头:“臣与秦王、燕王,同陪着殿下坐席首。”
“是!”宁玉凤还是那副懒怠模样,眼中却精光一闪,应喏退了下去。
他的爷爷还只是个郡王,父亲是世子,他和宋纪是这几人中独一没有爵位的,是以语气恭敬得很。
宋玙待他走远,抬高嗓门对身边的程逸风道:“清场了吗?”
宋纶一抱拳回道:“人未几,约四十名来宾,殿下心忧君父,并未大肆筹办,世人只吃酒宴饮,且外头保护周到,想来也不会出乱子。”
宣德帝本不置可否,半阖着眼微微点头,听他说保护周到四个字,眉心没出处地一跳。
“叮叮咚咚”琴瑟声响起,西面的冰冻湖面上,缓缓走出几排脚蹬冰鞋,头挽高髻,身穿长裙,水袖曳地的舞姬,跟着她们脚下行动加快,或疾行,或扭转,舞姬们在湖面上做出各种外型美好的行动,霞红色的舞衣在冰面翻飞,似一团团红云飘零在湖面之上,看得厅内世人目不暇接。
程逸风一点头:“都看过了,没人,秦王仅带了四名保护,都在外头,另有约莫五六个影卫跟着他,我都把人叫到里头来了,临时隔在偏殿内,以防他们泄漏风声。”
他一转头,“宁玉凤,你亲身带人去!”
宋琰点头称是,带头举杯,冷峻的脸上罕见地挂了一丝含笑,“恭祝太子千岁,喜乐安康!”
世人同举杯,在空中“叮铛”轻碰,寿宴便开端了。
西苑那么大,裕德宫那么大,这些人最多只能守住前殿。
宁玉凤应下,正要叮咛下去,忽听外头传来错愕发急地喊声:“皇上!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