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皇上,约有三百人。”
他叮咛宁玉凤,这两个儿子之间,可不能再出甚么差池了。
宋玙的筵席摆在西边的两个分厅内,中间以紫檀浮雕八仙过海屏风隔开,上厅为男宾,下厅为家眷,统共也没多少人,稀稀拉拉坐了五六桌,东宫则伶仃在北厅开筵,与世人隔开,已示高贵。
“跟着秦王的影卫有何回话吗?”
说完,不顾宋纶推让,揽着他肩亲热地往外走去。
世人同举杯,在空中“叮铛”轻碰,寿宴便开端了。
他一转头,“宁玉凤,你亲身带人去!”
同席的另有颍川王长孙,也就是当今羽林卫统领宋纶,小一些的宋纪,都是他们兄弟辈的,却没见到宋琰。
宋玙对劲地点头,程逸风带过影卫,他也是这此前刚晓得,是以这差使由他出面再好不过。
西苑那么大,裕德宫那么大,这些人最多只能守住前殿。
周家没了,他又亲身保了宋玙,还觉得这个太子能够循分了,没想到他竟然还藏着私兵!
宣德帝一拳砸在龙床榻板上,咬着牙道:“闯!私兵杀无赦!给我保住秦王!”
此次调了私兵,定是奔着宋琰而去的!
宋珩干脆全部身子转畴昔对着西面,一面拿着酒杯,一面跟着舞姬的演出喝采。
只见宁福连滚带爬跑了出去,还未到内寝就先在外头跪下,“启禀皇上,羽林卫程副统领派人传信,东宫五百私兵在里头围了裕德宫,他们羽林卫的人被挡在外头,是闯还是不闯?”
“叮叮咚咚”琴瑟声响起,西面的冰冻湖面上,缓缓走出几排脚蹬冰鞋,头挽高髻,身穿长裙,水袖曳地的舞姬,跟着她们脚下行动加快,或疾行,或扭转,舞姬们在湖面上做出各种外型美好的行动,霞红色的舞衣在冰面翻飞,似一团团红云飘零在湖面之上,看得厅内世人目不暇接。
宣德帝本不置可否,半阖着眼微微点头,听他说保护周到四个字,眉心没出处地一跳。
“秦王也去了?”
宣德帝皱了皱眉,以宋玙的脾气,内心底子藏不住事儿,他对宋琰早恨透了,不让他当众出丑丢面就是好的,怎还会请他坐上首?
宋琰神采平常,偶尔微微蹙起眉,似嫌弃四周过分喧华。
他的爷爷还只是个郡王,父亲是世子,他和宋纪是这几人中独一没有爵位的,是以语气恭敬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