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刺杀就这么结束了?
人群中俄然响起一阵吵扰,宁玉凤警戒地抬了抬眉,往阿谁方向看去。
程铨回府后没多久,程府上一名女眷上正阳门大街逛了一圈,并在福寿斋买下一盒篆香。
腊月十八,是个大好天。
不一会儿,楼道外响起脚步声。
他是在宣德帝立府以后才跟的他,对他在此前和香家叶家的干系并不晓得,但见宣德帝如此固执,便也不再多说。
只怕,皇上此次,等不到他想等的人了。
这趟出宫是真,倒是真里藏假,一箭双雕。
通惠河边令媛阁三楼包房内,宣德帝正透过窗户,正冷冷看着下头动静。
程逸风此来定是有程铨的意义,如此看来,起码这刺客,和程家是没有干系啊!
此值年关将近,恰是家家户户购置年货的日子,加上过几日是日蚀之象,宫里早收回通榜来,到这一日,上至达官朱紫,下至布衣百姓,都得拘在家中祈天避日。
沉吟半晌道:“圣上所虑极是。”
宣德帝有种直觉,叶家当年的消逝与现在的发财都这般奇异,背面定有些他不晓得的内幕,而程家和叶家搭上了干系。
那贼人径直往通惠河船埠的方向跑来。
是以人们在这日之前纷繁上街筹办年货。
说时迟当时快,就在人群潮流般涌过来的刹时,数道身影腾空而起,几柄飞刀先那身影一步,闪电般从马车厢门帘窗口飞入车内。
帝王微服出巡,本就是行刺的最好机会,若程铨是宋珩翅膀,宋珩又是心胸不轨,他们如何都不能放过这个机遇!
一传闻兵马司的人来了,人群这才稍稍沉着下来,在兵士指引下,还是吃紧忙忙避开那引发血案的马车四周。
一盏茶的工夫后,另一盘连珠合璧篆香便呈现在了宋珩的桌案上。
但是,这机会缘不会来得太快了一些?
眼看要到跟前,人群中闪出两个见义勇为的豪杰来,挡在那贼人前头。
宁玉凤恍然大悟,本来这皇上还纠结在汇丰店主上头。
宋珩沉吟着:“他上回出宫,但是只带了宁玉凤和影卫,此次,却恰好要和程阁老说上一声。”
宁玉凤有些意兴阑珊,车帘掀起,里头暴露一张程逸风还算熟谙的脸,一个影卫。
朝堂上如有他翅膀,会是谁呢?还是他多虑了呢?
宣德帝一大早就出了宫,虽还是微服,却比前次多了很多保护。
宫里的倒是好说,就算一时查不出来,他尽数换上本身的亲信便可。
外头的人群见这边又出了事儿,刀剑齐飞,还死了人,更不得了,一窝蜂地乱叫乱跑,大街上刹时炸成一锅粥,花枝绿藤落满地。
“没见到宋珩?”宣德帝皱着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