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芝轻点头，坐到杨陶劈面，从袖中取出香盒，放到案上，凄凄看向杨陶。
杨陶会心一笑：“这两年，感谢你们让我自在安闲在宫外浪荡，可这人间越美，我便越觉心伤。”
灵芝笑着替他解释：“他记得圣女果是您给他种的，他的那盆去冬结了果，他可喜好了。”
杨陶早在宋谨身后就与灵芝筹议过，想切身试用《天香谱》中第八十一味香：归去来兮。
麟儿顺利地从奶娘怀中挣扎出来，落到杨陶怀中的顷刻，便一头扎出来，埋着小脸蹭了又蹭。
一队乌木小舟行至飞瀑前，船速稍减。
她只但愿和那人一起看。
“既如此，还悲伤甚么？”杨陶面上含笑。
杨陶让麟儿起家去了宋珩身边，笑着道：“你们这一个个的是如何了？我常日说过的话可还记得？”
半晌后，又有几人进到亭内。
杨陶哑然发笑，“你这丫头，成了将军夫人，胆量更加大了。”
此时齐齐跪了一地，暗自垂泪。
但是杨陶的决定，又岂是他们能摆布的？
世人这才微微抬身。
杨陶背对着二人，语声中略带难过：“我并不是想去死，我只是想尝尝那香。若说这人间有人能制出《天香谱》上统统的香，那灵芝必是此中之一。你们放心。”
杨陶也笑了，摸着麟儿圆乎乎的大脑袋，侧过脸贴上他还带着奶香的小脸，柔声道：“乖麟儿，喜好种果子呀，祖母的本领都教给你娘了，今后让你娘教你。”
杨陶见他们这般举止，悄悄叹一口气，“早就说好了，待麟儿三岁时，便让我去想去的处所，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