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他料想以外,刘晖听了他情急之下的胡言乱语后,思寻半晌,竟然点点头,看似附和的道:“这么说,仿佛也有些事理。”
想到这里,谢景德眼中闪过一丝阴鸷的寒芒,既然你们不仁就休怪我不义了!
翁郎将已经上前一步,抱拳大声道:“还请贤王查清起火的启事,还家父一个公道。我及我的部下情愿尽力互助。”
“也不尽然!”刘晖往前踏了几步,烧毁的朽木在他脚下咯吱作响。他望着满目苍夷,沉声道:“想当年,本王隐姓埋名在梅岭县做小小县令时,尚可让死人说话,现在想要找出失火的启事,应当不算太难。”
这话固然是好话,听在谢景德的耳中,却多了一股讽刺的意味。不过他仍然面不改色的道:“翁兄不必说这些,翁老将军对鄙人多番照拂,现在就算是他去了,鄙人也绝对不会让他白叟家的英名有损。”
谢景德面上再也挂不住了,他一甩袍袖,调侃道:“如此说来,倒是我枉做小人了。”
就算是贤王又如何,即使他是勋贵中的俊彦,却没有督查办案的权力。说到底,在这里,还是他谢景德说了算。毕竟他手中还紧握着足以碾压统统的十万守军呢!
翁郎将比谢景德还大上几岁,因为不善追求,以是官职比谢景德要低一级。固然心中满腔气愤,他却不得不对谢景德行礼。
“管库?”刘晖冷冷一笑,道:“这么大的事,一个小小的管库只怕是背不起吧!”
“翁兄?你不是在将军府守灵吗,为何会呈现在此?”谢景德固然面上带着恰到好处的迷惑,眼角的青筋却不自发的抽了抽。
刘晖微微一笑,侧头对呆若木鸡的谢景德道:“谢副将,你不会以为统统的巡夜兵士都会肚饿,以是在每个粮仓都藏着松木,然后又可巧的全数被扑灭了吧!”
谢景德温馨的今后靠了靠,他昂首望了望天气,这么一番折腾下来,已经靠近中午。他砸了砸嘴,摸了摸咕噜作响的肚子,心中又有些遗憾。本来昨夜承诺给如烟买赤金明珠头面的,看来本日只能临时失期了。回到府里,这个小蹄子还不晓得要如何闹腾呢!
谢景德被他这一笑弄得胆战心惊,还好刘晖很快收回视野。他站起家,对凤七叮咛道:“将这些烧尽的碳木另有底下的灰烬全数收起来,这些就是有人放火的铁证。”
谢景德较着一呆,他艰巨的吞了一口唾沫,才开口道:“那些人昨夜并不在现场,就算叫来,估计也是白搭力量问不出甚么来。何况现在已是中午,忙活了一上午想必大伙也感到肚饿了,不如我们用过午膳,再持续查问?”
刘晖伸脱手指怠倦的捏了捏鼻梁,道:“这些不消你操心,将他们都叫来就是!”
刘晖也走畴昔,蹲下来检察。
刘晖仿佛晓得他的心不在焉,如墨的黑眸变得深沉了几分。他淡淡的道:“除了昨夜巡查的将士,再将昔日统统卖力粮仓安然的将士全都叫来,本王要一一查问。”
最后的慌乱过后,他反而安静了下来。就算贤王与翁家勾搭又如何?没了翁老将军的翁家,如同被拔了牙的老虎,徒有威名,却没了伤人的才气。
“谢将军的意义是,朝廷好不轻易筹办出来的粮食全被昨夜那把火给烧光了。”刘晖面对着一片狼籍的断垣残壁说出这句话后,渐渐侧回身子,恰都雅见谢景德非常忸捏的低下了头。
行完礼,翁郎将沉声道:“我若不在此,也不知伸谢副将对家父,对将军府如此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