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捕快可在?”内里传来钟灵秀的声音。
屋外的燕三忍不住探头出去提点道:“五少爷,她中了贼人的蒙汗药,你如许是叫不醒的。”
殷澈抬手缓慢的在脸上抹了一把,强笑道:“当然是见不得郎情妾意,恋慕妒忌的眼睛都红了。”
魏泽昏昏沉沉,只感觉一个头两个大。面对这位贵公子的责问,他苦笑一声,双目有力的闭上。嘴角却紧紧的抿着,一个字都不肯吐出来。
那蒙汗药的药性颇重,这间屋子又是那女贼重点关照的工具,魏泽才会睡得如死猪般。整间屋子都要被人给拆了,还浑浑噩噩全然不知。
霍连诀正坐在塌边细心的用干手帕,为花怜月拭去额头不竭冒出的汗珠子。花怜月不安的哼哼唧唧着,脑袋在珊瑚软枕上碾来碾去,仿佛极难受的模样。纤长的睫毛一向轻颤着,就像出蛹的胡蝶翅膀,想要展开却又没有力量。
他再次清算了一下衣服,想想又感觉不对,才颠末一番狠恶的打斗,如何能够衣冠整齐。他又将衣服扯乱,特别暴露他精美美好的锁骨线条,再顺手将油灯弄暗了些。
“嗯!”五少爷对劲的点点头。
仍然如旧,若不是榻上之人有鼾声从被窝里传出来,他的确觉得内里躺着的是个死人。
燕三,燕六对视了一眼,心头皆是一惊,忙闯了出来。恰都雅见五少爷手猛地一挥,大半碗凉茶全泼在榻上之人的脸上。
霍连诀抬手取下她额上的帕子,大双忙过来接了,又递上一块新绞好的。他摇点头,道:“药已经搁凉了,还是先喝药吧!”
五少爷眼眸中亮晶晶的,他一手端着茶碗,一手去拉被褥,嘴里还和顺的唤道:“花捕快,花捕快......”
五少爷抬腿进到屋子里,就见内里一片狼籍。衣架被推倒了,椅子被劈碎了,四方桌如翻了肚皮的乌龟,四脚朝上委曲的缩在角落里。就连她白日所穿的外裳都被印上无数足迹,散落在床榻旁的地板上。
“你平时话挺多的,本日如何哑巴了!”殷澈见她半天不吭气,有些不解的道。
霍连诀低低一笑,道:“没干系,我不嫌弃!”他再次低下头。
一碗药还没有灌完,她的小脸已经过惨白变的绯红。大双用手背试了试她的额头,感遭到一丝潮意,她欣喜的道:“出汗了,太好了,出了汗蜜斯身上的热度就会减退。”
她忙拉了小双一把,道:“别在这里杵着了,和我一起去打热水吧!”她拉着小双仓促出了房门。
小双呵呵了两声,不言语了。
大双只得赔笑道:“殷捕头,我们本日真没去甚么特别的处所,只是在街面上随便逛了逛。没想到这春雨霏霏,看似不甚精密却还是将蜜斯的衣裳弄湿了。我家蜜斯本因积年旧症染了寒气,才会被湿气入侵引得寒症发作。”
深夜,清冷的月,昏黄的灯,混乱的屋子。气度轩扬技艺不凡的俊男,受错愕恐需求安抚的小女子。不产生一些天雷勾动地火的活动,如何配上此情此景。
他站起家欲走,榻上的花怜月却将脸埋进了珊瑚软枕中,低低呢喃道:“连哥哥,我好热,头也好疼.......”
花怜月只感觉身子轻飘飘的使不上力,先前去抚他的眉心,已经耗尽了她好不轻易积蓄起来的力量。现在的她连推他一把的力量都没有,只能紧紧拽着他的前襟,被动的接受着他的密切。
“我还是去绞块热帕子来给她擦擦吧!”殷澈心中有些不是滋味,她嘀咕了一句,一回身,却对上紧紧咬着唇冷静流了满脸泪水的小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