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陈应诚俄然上前拦住了正抬着一具尸身的两小我,急步奔到那具一身锦衣的无头尸身旁,颤抖着声音问,“这――这但是商舵主?”
水泠洛点头道:“是啊,师父,此人刚才避开您穿心一剑的身法和先前避开我那招凌云翔燕的身法一样,用的都是北人的擒雕手。并且看他的身形,我思疑他就是两日前在半路上偷袭我的人。”
“那些幸存下来的商舵主的部属,可否说出偷袭者的来源?”
一向在一旁支着耳朵密查的水泠洛忙点头道:“是啊!是啊!那人使的就是擒雕手,必然是个北人!”
嘴上固然这么说,实在他的心中倒是大为恼火!水心英此时便想将统统罪恶都一股脑儿地推到他的头上,仿佛她师父雪幽幽只是忠义盟**奉的一座神龛,只需接管连他左语松在内的统统忠义盟部属的顶礼膜拜就行了,却无需承担负何任务――
此时水心英才开口道:“陈舵主,此事稍后左副盟主自会与你详说,我们现在还是先去大堂,将你遇袭的环境禀报给左副盟主,同时也好让你受伤的部属尽快获得医治。”
左语松的眼中闪过一丝疑虑,看着水心英,没有说话。
左语松闻言心中更是不悦,只觉水心英这是在用心坦白偷袭者的首要线索,想来是筹算先向她的师父雪幽幽去陈述吧。哼,也难怪她会如此做,雪幽幽就是一贯未将他这个副盟主放在眼里。本日盟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她却只派了个一心对付了事的门徒前来,而她本人竟然至今连面都不露一下!
“水女侠此言差矣!”见左语松未有所表示,陈应诚便更加沉不住气了,“这北人的工夫我们大裕人是断不会去学的,以是阿谁偷袭之人必是北人无疑!本日他们同时发难,必是提早早有筹议,想来必然是一伙儿的。再者说,在大裕境内,能与北人一起同谋为恶的,也就唯有北人!”
左语松见她神采冷酷,且意态疏离,心中不由略感不快,她这番话的言外之意就是她只是谨遵师命罢了,至于忠义盟的处境,本是与她无半点干系的。
陈应诚倒是没去计算水泠洛话中那少量的幸灾乐祸之意,因为他此时底子就顾不得这些了,他已被她话中那句“其他被杀的舵主”给惊住了!
“嗯。”水心英悄悄点了点头,并未多言。
那人仓猝点头道:“部属不知!是左副盟主亲身将商舵主的尸身带返来的,部属不敢多问……”
水泠洛偷看了一眼正面沉似水的师父,眨着眼睛,却不敢再多话了。
但左语松一贯城府极深,脸上没有暴露涓滴不悦之色,反而微微一笑,伸手表示道:“内里酷寒,不如我们出来说话吧。”
水心英仍只是略一点头,“左副盟主不必如此客气,我乃是奉家师之命,前来帮手忠义盟措置本日的危急,天然要经心极力。”
随后他又转向水心英,躬身谢道:“水女侠,本日多亏你及时援手,才令忠义盟不至又折损一名得力的舵主。”
哼,天下间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水心英只是略一点头,淡淡隧道:“陈舵主不必客气。你的部属伤患颇多,且你本人也受了伤,还是暂回总舵安息,待与左副盟主商讨后,再决定去处吧。”
“洛儿,你但是认出了那人的身法?”水心英问道。
“甚么?!”陈应诚瞪大了双目,扯住那人的衣衿诘问道,“你可知凶手是何人?”
水泠洛却在一旁小声嘀咕了一句:“这死者定是与凶手结了极大的仇怨,不然如何没见其他被杀的舵主也跟他一样,被人割去了脑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