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曰:若复有人志求佛道者,当修何法最为省要?
乔悦一怔,迷惑地问道:“忘了吗?”
待讲经结束后,乔敬易和一些官员又跟着空禅大师实际佛法去了,乔悦揉了揉麻掉的腿,跟着乔承源出了大殿。
乔悦悄悄叹了一口气。
和尚见了乔悦,和睦地笑道:“小施主喜好这些花?”
后山有一处瀑布,瀑布中间,紫色的花朵会聚成花海,一个身穿戴朴实僧袍的清秀小和尚正悉心肠打理着这些花。
乔悦凑畴昔细心看着紫花。
殿外的小和尚们则惊奇不已。
“大师不是要讲《华严经》吗,如何改成了《达摩破相论》?”小和尚不解地问道。
乔悦一笑:“管他呢,后山另有多远?”
空禅大师看向乔悦,可贵的,眼中情感深沉了几分。
只是没有看到廖辰初。
廖辰初瞅了他一眼,伸过了手:“拿来。”
答曰:心者万法之底子,统统诸法唯心所生;若能了心,则万法俱备;如同大树,统统枝条及诸花果,皆悉依根。栽树者,存根而始生枝;伐树者,去根而必死。若了心修道,则少力而易成;不了心而修,费功而无益。故知统统善恶皆由自心。心外别求,终无是处……”
乔悦抬眼看了看他,也笑道:“嗯,之前常常见到,我还记得这叫做补血草。”
那样的豪杰,如果有机遇的话,真想给他下个战书好好参议参议呢!
另一个小和尚一样摸不着脑筋,摇了点头。
廖辰初鄙夷地斜了一眼空禅大师。
乔悦跟在乔承源身边,问道:“我们现在要去做甚么?”
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大殿的第二层,看到第二层的景象后乔悦不由得一惊。
乔敬易微微点头,跟着知客僧向大殿二层走去。
守在屋外的云潇见空禅大师和小和尚都出来了,便排闼出来了。
廖辰初起家,缓缓向着大殿走去。
珠帘后,模糊看到一件叠放无缺的战袍,白衣银甲,经光阴的消磨仍旧没有磨掉那股肃杀之气,反倒平增了一丝悲惨。
“嗯,”小和尚绝望地点了点头,说道:“三年前小僧得了一场大病,前半生经历的事情,都健忘了。”
配房中便只剩下了廖辰初和抱着棋盘棋子不知所措的小和尚。
“有小我奉告太小僧,这花还叫做勿忘我,”小和尚笑着,眸中俄然呈现了一丝无法:“不过,小僧健忘那人了。”
空禅大师走到门口,转头对廖辰初笑笑,说道:“每年的银月劫都有很多人来这清宁寺,老衲如果狐狼将军,看到了这些,一准儿偷着乐。”
战袍之上悄悄放着一个染了干枯血液的银狐面具,这张面具,曾经负担过一个国度的兴亡,背负着朱国统统百姓的希冀。
“曾有幸读过,只是不太了解罢了。”乔承源说道:“不过听闻空禅大师本日本要讲授《华严经》来着。”
小和尚一惊,犹踌躇豫地将棋盘和棋子都交到了廖辰初手上。
“……啊?!”乔悦迷惑地看向空禅大师。
问曰:何一法能摄诸法?
乔承源被她生硬的神采逗得一笑,说道:“空禅大师公然是高人,将《达摩破相论》讲授的如此清楚透辟,本日有机遇受教,实在是太荣幸了。”
听完空禅大师讲经,各官员的家眷多数都回了府,另有一些信奉佛法的留在清宁寺中礼佛,很少有人如乔悦和乔承源这般抱着玩耍的心态来后山,是以这里非常喧闹。
空禅大师的目光也落在了她身上,驯良笑道:“看来小施主是悟到了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