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被气得跳脚的木里,只能拿身边的姬妾出气。
使者放低声音道,“本日关外线报传来,令师兄被中原人救起,却成了他们手中棋子。中原人不日要召开群英会,格策将军,王对此事甚是存眷啊。”
这一番软硬兼施,算是封死了颜漠北的后路。
本日酒内被人混了扫兴的药,他却喝到一半才发明,要不是返来得早,怕是真中了木里那帮人的算计。
监督?
颜漠北苦笑着,一抹不天然的红晕袭上他的脸颊,药性垂垂侵染了神智,颜漠北勉强保持着半分复苏,一边鉴戒着内里的动静,一边伸手从衣内取出一块贴身照顾的布片。
让他回中原?
“这……”特使一脸难堪,“令师兄的事美满是不测。”
明显是初春,而方才经历一番血洗的西部要塞,却涓滴没有迎春的欢畅气味。百姓家家户户紧闭着门扉,恐怕惹来杀生之祸,等闲不敢出门,而城里城别传来彻夜达旦的笑声,则满是那帮进城的西羌人在寻欢作乐。
西羌王特使向他恭喜道,“此次胜利攻陷边塞,王心甚悦,将军功不成没!”
他奥秘兮兮的,不管以后席辰水和蒲存息再如何逼问,秦善都不肯再多数一个字。没法,两人只能怀着一颗不安份的心,等候几日以后的群英会了。
“为王谋事,唯极力罢了。”颜漠北眼中仿佛闪过一丝挖苦,“不知特使前来又有何事,但是我门中长辈又有人触怒了朱紫,不慎坠入江中?”
西羌王右大将木里哈哈笑着,怀里搂着一个衣衫半露的女子,说话时手却早已经伸进女子里衣,胡乱摸着。他身边的西羌将士,乃至有很多已经解开美人衣衫静当场欢愉起来。一时之间,点着炭火的屋内乌烟瘴气,淫、靡之声四周作响。
本人?蒲存息吓得赶紧转头,看向身后,身后只要白雪皑皑的小院,再无别人,蒲存息松了一口气。
“你吓我!”
西域边城被破!数万人成西羌刀下亡魂。
“王派使者前来,召您有事。”
使者假惺惺道,“我们也未曾想到,他与二王子起争论后,会不幸落水。不过将军放心,令师兄已经有了动静。”
此时,账别传来一声呼喊,唤回他神智。颜漠北目光一寒,再清算好衣服,挑开帐门时,已经又是人前那副冷酷不近情面的模样。
听到那些熟谙的名字,颜漠北第一个想起的,倒是让他魂牵梦绕的那副面庞。
颜漠北毫不在乎,将那半旧的布片放到面前,深深吸了一口,呼吸更加短促。他空出一只手,到身下高低行动,嘴角悄悄漏出喘气。颜漠北闭上眼,仿佛在透过布片上的气味回味甚么人,偶尔暴露来的目光,尽是侵犯与饥渴。
“格策将军。”
格力格策,他另有另一个中原人尽皆知的名字――颜,漠,北!
“本日木里将军之接待,来日再报。”
他不动声色道:“格策服从。”
“王以为,此时恰是机会。当年流入萧亦冉手中的那本秘笈,或许就在少林手中。”使者道,“王令将军潜入中原,乘机夺回秘笈。”
在中原,另有人在等他。
秦善摸了摸鼻子,少有的感觉有些心慌。
他现在回到中原只怕是大家诛之,另有监督的需求吗?可西羌王在这一点上,却向来不放松。
颜漠北眸光一声,“晓得了。”
但是,超出世人设想,乃至也在秦善预感以外的是,在萧忆聚齐各大门派英豪之前,西羌人就已经攻破了西部边关。当快马加鞭的兵士,带着漫天的血腥味的军情,加急送到都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