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刀！”
宁毅说完，已经切近对方，一刀将他斩翻在杂草里。
古桐观外的树林侧面，一大一小的两道身影正在那儿有些迷惑地看着内里的骚动。此时赶来的恰是宁毅与通风报讯的卓小封。本来书院中反对宁毅的这帮门生也是在争着要做几件大功德，以示比宁毅传授的那帮孩子短长。两边攀比之下，各种探听调查便没甚么收敛，此时杭州城内各种乱七八糟的事情不是没有，而是太多，这一次卓小封等人偶然间查到了一个他们不能惹的名字，内部一时候也产生了分歧。初生牛犊不怕虎，当中一个名叫陈腾的孩子艺高人胆小，不顾卓小封的劝止决定夜探古桐观，卓小封思来想去，终究倒是来向宁毅求援，但愿他能有体例压服对方。
这是观里人向火伴的示警讯号了，火光模糊找出那冲出来的身影的表面，两边实在已经靠近了，宁毅看了看，反手一拉卓小封，一样试图朝山下逃逸而去，约莫奔出了百余米，暗淡中蓦地有人劈面而来：“何方贼子，竟敢……”
轻风起时，黑暗里模糊传来都会的犬吠之声，陈腐的城池间，偶尔划过的灯点幽浮般的明灭。
此时还只是四更天，俗话说一更人，二更锣，半夜鬼，四更贼，五更鸡，这时候恰是天亮前最为暗中的时候，人都已经乏了。古桐观里灯点未几，只模糊暴露昏黄的光点来，安温馨静的，仿佛也已经睡了畴昔。这边的小树林里，一道人影谨慎翼翼地避过了保卫设下的各种圈套，悄悄潜入了那边的道观当中。
“石灰粉。”
如果宁毅在这里，也会认出他的身份，因为曾经是在百官宴上见过一面的人。
穿戴夜行衣的少年身材从大门中飞出来，面罩被扯破在空中，鲜血已经从口鼻中喷了出来。
不过……随身带着石灰包砸人，仿佛有些卑鄙吧，但看这宁先生方才脱手的随便率性，在他使来，又仿佛非常光亮正大的模样……想起打仗过的一些江湖说法，这小小的利诱在卓小封的心头闪过，但毕竟还是逃命要紧，半晌以后，这设法便被他抛诸脑后了……
“啊……好、好……夺鞭、杀人……一起洁净利落……好、好、好……大摔碑手，还行……看看，刀法就差了点……除了力量大，厨子都劈得比他好……有力没处使……”
道人转过了身，浮尘一挥，仍旧笑了起来：“到底是谁，那是不晓得的，说话做事，要有证据，要有端方，不过……”他伸手拍了拍对方肩膀，“……有机遇的。”
这大抵是瞥见炊火从四周返来的兵士，卓小封已经被吓得怔住，宁毅倒是在第一时候低喝一声，挥手而出，火线刀光一斩，噗的一下，一包粉末状的东西劈脸盖脸地罩上对方的上半身，那人猖獗挥刀：“咳……噗……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