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秦绍和这小小插曲,一时候倒是稍稍冲淡了旁人放在周邦彦等人身上的重视力。但另一方面,现场当中,京师学子与江宁学子倒是更加肃容起来,模糊间更加正视起了这场踏青会,有状元公在,待会写诗写词,天然得好好表示一番。
随后干脆将濮阳逸一番黑化,塑形成卡通片里那种猖獗大魔王的形象,当锦儿感到那濮阳逸浑身黑水以后,方才那绵里藏针的感受倒是被冲淡了,一行人说谈笑笑地分开院子,沿着院掉队方的树林,朝着不远处的山坡上走去。
在濮阳逸面前,宁毅倒也是坦白,那边微微愣了愣,随后倒是苦笑起来,拱了拱手,更多的倒也是豁达:“呵呵,本来如此,了解、了解,故交相逢,既是有干系的,宁兄自是不好为绮兰作词了,若早晓得……呵,实在这事倒是我奸商了,诗文风雅之事,原不该存了太多心机才对。”
“不是啊不是啊。”锦儿的眼睛倒是亮晶晶的,仿佛对宁毅的那番阐发大为佩服,“我感觉说得很有事理啊。”
普通来讲,以诗词闻名者,其实在科举上一定真有多短长。诗仙李白固然得天子青睐,但在宦海评价上,倒是形如弄臣,诗圣杜甫在宦海混了几十年,也没当过甚么像样的官,陆游命途盘曲,宦海之上屡遭架空。从某种程度上来讲,好的艺术家常常成不了好的官僚,如果思惟家,或许另有些能够。周邦彦若真是那种二者都能兼顾之人,那还真是令人刮目相看了,只是传闻他在都城做的只是七品摆布的小官,这倒是与状元郎的身份有些不符了。
濮阳家热中诗文,当然有很多好处上的考虑,不过濮阳逸受家学熏陶,此时这番话说出来,对于诗词也有着发自内心的尊敬。这是这个期间的气味,诗词文章,向来是最高的艺术,好的词句写出来,便能令人感到有一股圣贤之气在此中吗,人们用这类色采,涂抹着全部汗青的卷轴。当濮阳逸晓得事不成为,放下心中对好处的衡量,对于笔墨的尊敬,实在也是发自内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