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儿忽台听了他的话哈哈的连笑了数声,胡勒根也仰着头看着跟着咧嘴傻笑,不经意间嘴角的一滴血甩在了塔儿忽台的靴子上,塔儿忽台的神采顿时固结在一起。
随伴很快为塔儿忽台又拿了双新靴子,塔儿忽台指了指一旁,“去挑了你的赏。”
胡勒根闷哼了一声,就是不肯放开。
“你额吉的,我早说甚么来着?我都长成如许了,你还让我拿脸先着地,你有没有点怜悯心啊?”凌兰跪坐在草地上有些欲哭无泪,只是本身的抱怨已经被族人的笑声袒护的一点都听不到了,她看着塔儿忽台现在笑的像是踩电门上了,满身的肥肉都在抖,一众随伴也笑的前仰后合的,仿佛独一不笑的人是博尔术,他坐在毡椅上面无神采的看着凌兰,一时候竟看不出喜怒。
塔儿忽台转头看着博尔术:“族内出了些事情,我就不便再多留你了。”
“又在胡说甚么?”胡勒根很固执,一只手已经卡住了凌兰的腿。
胡勒根紧闭着眼睛,两只手紧紧的扣在一起,把头扎在吉达的腰部一句话都不说。
伊仁台大人部下的撂跤妙手,本日不在部族中,吉达抖着一身的黑亮腱子肉到把场面震慑住了,如何说他也是伊仁台的奴人,伊仁台坐在前面好不对劲。塔儿忽台困的像是要把眼睛闭起来了。
“好,你若能赢我便重重的赏。”塔儿忽台坐在羊绒皮椅上闻声了胡勒根的信誓旦旦,一脸的兴趣高涨。
“伊仁台大人。”
塔儿忽台捂着嘴打了个哈气,转头看着随伴:“弄些风趣的事情来乐乐,坐在这里说话,精力都被耗去了一大半了。”
吉达现在想要捶他更是不便利了,还要鞠下腰去,他被气的哇哇大呼,腿上使力却也没分开胡勒根的胳膊。
他此话一出塔儿忽台俄然勃然大怒了:“你觉得我泰赤部是何地,你想要如何便如何?我的犒赏不要,偏要挑一条狗,现在想要如何?替我打赏奴人?用十匹马换这么个女人?”
“确切。”
“是。”
“谢大人,谢大人。”胡勒根声音里有些冲动,他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来,踉跄着走到了圈赏位,胡勒根重新看到了尾,他站在凌兰面前满脸的笑:“合安答,你瞥见没有,塔儿忽台大人赏识我,他问了我的名字。”
“胡勒根五匹骏马你可愿换啊?”塔儿忽台斜视着胡勒根,等着他的答案。
“我们蒙古部的事,不需求你们阿儿剌氏多问,我就不便送你了也请你尽快分开此处,其他的我也不便与你详谈。”
“阿儿剌博尔术,行事怎是如此的奇特,我方才赐你二十肥羊,十匹骏马,族内的女人任你挑你不要你偏挑了只狗,现在又开口跟我讨要这个女人?”
塔儿忽台对博尔术如此利落的承诺倒是有些吃惊。
“敢问是……”
博尔术坐在一旁眉头拧的像个疙瘩,他看了眼塔儿忽台又看了眼胡勒根,脸上挂了些许的不屑。
博尔术面无神采看着塔儿忽台,轻描淡写的说了句:“好。”
塔儿忽台抬脚蹬在胡勒根的头顶:“不必了,你舔了的也穿不得了。”说完将靴子拔下来扔进了胡勒根的怀里:“赏你了。”
“我活了十七年,这辈子还向来没这么风景过,我现在就叫你也风景风景,我在塔儿忽台面前讨你做赏。”说完胡勒根就弓着身子想要像别人一样把凌兰扛在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