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理睬神经叨叨的黄瘦子,而是冲着老鬼,充满祈求地说道:“老鬼,你我是兄弟不?”
老鬼说对,我也是遵守了师叔的批示。
说罢,他将左手放在嘴里,吹了一个短促的口哨,而我则持续奉告他,说不要为了我浪吃力量了,老鬼,实话奉告我,我现在活不过一两天了,朝气灭尽,救出去也是一样,与其颠簸,还不如就死在这牢里痛快……
老鬼嘲笑,说你到现在,倒还是记得跟她说好话呢?
我摆手,说别,这牢房的柱梁上面,贴有符箓,一旦擅动,内里立即有人能够发觉,簇拥而来,你别冒险。
老鬼闷声,说若非兄弟,何必千里迢迢,急巴巴地跑来救你?
我将手伸向了脖子上的鲲鹏石,摘了下来,缓缓地伸脱手去,递给他,说在这鲲鹏石里,他仅存了一缕神魂,依托于此,这几个月我试图联络他,不过却并无结果。
老鬼并未有伸手来接,而是问即便如此,你又为何肯定他没死?
老鬼夙来沉稳,并且性子冷酷,喜怒不形于色,而现在与我相逢,啥也不讲,脏话连天,骂得那叫一个痛快。
他大为惊奇,说当日逃脱之时。师叔也给你传音入密,策划策划了?
我艰巨地展开了眼睛,黑暗中瞧见牢门前有一个黑影,正蹲着身子,望向了我。
他方才说完话,中间的黄瘦子俄然鼓掌,哈哈一笑,说没想到啊,布阵的那家伙竟然如此狡猾!
说话间,我们已经出了牢房,老鬼朝我们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带着我们分开。
老鬼是我的兄弟,事到现在,我也偶然瞒他,说我之以是分开,并不是因为顾忌各位,或者是其他的启事,而是师父的叮咛。他奉告我,我腹中蛊胎命数艰险,出世之前,不能与之前熟谙的任何人扯上干系,不然遗祸无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