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使大阮期近,做为此行的副使,苏世贤身上担了很多任务。他顾不得青州府的事件,而是将更多的重视力放在安排使团的路程上头,并与礼部侍郎黄怀谦几次联络,想要当真完成此行的任务。
陶家竟有人去屋空的迹象,与此同时长公主已然彻查了陶家在京中的资产,发明畴前陶家的几家店面早在月余前便易手,时候恰是苏世贤入青州府的那刻。
只怕青州知府不好交差,两人做了个扣,到最后才发卖陶家的老宅院,并且用心走了官府的法度,寻了保人拿着文书去官府办理过户。
留在青州府的暗卫没有涓滴动静,青州知府的一封信却令苏世贤如坐针毡。
胡里亥承诺瑞安长公主,若替他扫平此乱,他甘心拿出金银矿的一半来贡献大裕。大裕赔款以后国库空虚,胡里亥与瑞安长公主恰是两人各取所需,两人一拍即合,很快便达成联盟。
苏世贤心间底气不敷,他当时一到青州府并未直接去陶府,而是挑选了临时在知府驿站落户。若说阿谁时候有人给陶家通风报信,到也说得畴昔。
两人相对无言,陶灼华低眉顺目,倒是一幅拒人千里以外的模样。苏世贤喟然轻叹,从袖间取出一只小匣,翻开看时,里头是黄澄澄的几根金条。
格登一声,瑞安长公本想搅脱手里端的花果茶,留了寸许长的小拇指甲却一个不慎卡在镂空的银勺间,生生断成两截,她痛得吸了声冷气,刹时便是勃然大怒,将杯子狠狠掼向苏世贤。
素净的玫瑰花瓣如火花轻扬,和顺地挂在苏世贤浅茶色的杭绸衣衿上,有褐色的汁水滴滴答答,落向他脚下简便的梅青色丝履,转眼便染成湿重的一片。
苏世贤那边也得了青州知府的传话,晓得陶家竟然在短短时候内便转移了财产,顷刻畴前心凉到后背。只要一想起陶家书阁里四壁空空的萧瑟,另有那幅明显近在天涯却又与本身失之交臂的富春山居图,苏世贤便气不打一处来。
青州知府装做后知后觉,扣着文书不签,从速把动静报到京中。
本来陶府老管家在青州知府睁只眼闭之眼的默许下,悄悄往外转移了陶家统统的资产,现在陶家人屋空,只留了偌大的宅院虚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