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有青龙等三名暗卫,历经百死平生,早就看厌江湖恩仇,却还是在收到陶灼华递出的景泰帝手书时义无反顾地归拢到他的身边,只为匡复李家大业。
一桩桩、一件件,都令李隆寿非常打动,心间更是热血澎湃。
李隆寿被苏梓琴激昂的话所传染,亦重重点头,将苏梓琴的手捧在心口间。
苏梓琴恨恨立起家来,沉香早将她青红染金的舍利皮鹤氅取过,替她披在身上,又在胸前细细打个胡蝶节。
吴婆子天然垂手应是,苏梓琴却将胸前才结好的缎子胡蝶节一拽,带些挑衅地说道:“辣死人不偿命的东西,哪个要喝它?沉香,我们走,归去烫两盅花雕暖胃,再令人唱两只小曲儿解闷,强如对着块烂木头。”
守在外头的沉香轻咳一声,在向时头的帝后二人表示。过未几时,外头便是衣裙曳地的声音窸窸窣窣,想是被瑞安埋在宫内的嬷嬷们“不辞辛苦”,又过来催促二人各自安息。
被瑞安派过来的吴婆子听得帝后二人又生吵嘴,只得耐着性子在外头立了半晌,听得殿内声音渐熄,方要沉香替本身通报。
苏梓琴倚在李隆寿胸前,听得男人彭湃有力的心跳,晓得他现在情感冲动,复又慎重说道:“我明日便去求瑞安,她现在还要靠我管束于你,必然会给我三分薄面,我便不信求不到此次大阮之行。”
“事在报酬”,苏梓琴一袭银紫葡萄纹勾边的十样锦斜襟宫裙,娇媚的容颜里透着些刚毅。她的发丝悄悄掠过李隆寿的脸颊,便如风乍起,吹皱一池春水。
沉香劝不敢劝,只得仓猝向李隆夺施礼辞职,再扶住苏梓琴的臂膊,跟着她往外走去。
“寿郎,我不但是为你一个。往小里说,我们是为了夺回李家天下,往大里说,我们便是为了祖宗留下的江山如画,另有全天下的百姓百姓”。
总管寺人许三本是无根之人,常日瞧着一幅卑躬屈膝的模样,关头时候却能在景泰帝梓棺里躺上三日三夜,冒着必死的伤害将兵符通报出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