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青带着何子岑的嘱托,天然比陶府的人脚程要快上很多。
常青冷嘲笑道:“甄三娘,我敬你是位医者,一向苦苦相求,何如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非要自寻苦头。”
“您也晓得,陶府那位表蜜斯阴差阳错地去了大阮皇宫,家主有命,见这位表蜜斯便如见他亲临,陶家统统都听这位表蜜斯叮咛,是以老夫得了底下人传遍,才急着请您出山。”老管家陪着笑容,在常青递过来的板凳上坐下。
一边说一边往外赶人,甄三娘将柴门紧闭。常青再叩门扉,里头的甄三娘倒是鸦雀无声,实足油盐不进之人。常青无计可施,便打出了陶府的幌子,说本身是受陶府的人指导,这才来小巧山寻她。
将手中短剑一翻,悄悄抵在甄三娘颈下,划出一条浅浅的红线,常青沉声喝道:“我家主子有难,这一趟大阮你是势在必行,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
甄三娘嘿嘿嘲笑道:“竟敢威胁于我?小妇人莫非是吓大的不成?有本领你直接拿剑刺入我的咽喉便是,甄三娘平生从不做愿意之事,不去就是不去。”
老管家微微欠身道:“不敢,老仆是陶家的家奴,得了表蜜斯的叮咛,特地来寻甄三娘说话。”
得了山下百姓的指导,常青又在小巧山苦寻多时,方在一处邻近山顶的洞窟中间寻得了甄三娘落脚的板屋。他悄悄扣动了门扉,一名年约四旬的妇人出来应门。虽是荆钗布衣,却似身有傲骨,冷锐的双目中带着些傲视之意。
常青依着德妃娘娘的叮咛,想要绕开陶府试一试可不成行,他第二日一早便探听了小巧山的方向,策马直奔小巧山而去。
常青那里拿得出信物,只能无言以对。甄三娘冷哼一声,再不睬他。
这一次他不是依礼叩门,而是径直运起轻功,足间点着那篱笆墙的枝头悄悄一翻便进到了里头。甄三娘正坐在院子里翻晒着草药,见常青翻墙而进,暴露满面怒容:“中间是梁上君子不成?”
“我呸”,甄三娘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冲老管家嘲笑道:“你的面子值几个钱?也要我高看一眼?既是一伙的,我们费话少说。你有信物没有?如有信物就拿出来我过目,如果没有便从那里来的还是回那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