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正良捏捏眉心,叹了口气:“瑨王爷的意义是让涵旋代替灼颜,送往狄丹国!”
“四周游历?二公子本领不小啊!”
“此事朕已交给丞相大人措置!泽儿你去探探宸儿的口风,不能让他乱来!”皇上捋捋髯毛,吐了口气:“朕喝酒弄月去。玉唇香,一壶五十两,倒是值这个价,灼颜那丫头好大的面子,竟分文不付便可要到。此次朕说甚么也要卖个面子给她!乞降与否,朕不在乎,若谁敢打灼颜的主张,朕决不答应!”
“莫名其妙!”萧泽暗哼一声,想到宗城桓要的是她,心头就很不舒畅。
赵淑慧忙着禁止:“涵旋,你这是说的甚么气话?爹娘怎会让你远嫁狄丹国呢!”
“问绿——”
“老爷,这可千万不可,如何能让涵旋远嫁狄丹国呢!我可不依!”她焦急起来,跺了顿脚:“你的四令媛真要把我的涵旋害死不成?!连狄丹国的男人都要招惹,还让不让涵旋活啊?”
只是不是她,是个貌似天仙的女子:鬓如乌云、眉若新月、面如芙蓉、身姿玉立,心底涌起一丝绝望,却还是不由得看呆了,不知是错觉抑或是幻觉,和她竟有几分的类似。
萧泽眉头深锁:“父皇,您是说宗城桓画中的人是灼颜?!”
毕竟还是一场空,但他终究晓得,她不是他变幻出来的女子,有很多人见过她,她来高傲晋朝,向来都是一袭红衣,未曾窜改。他亦喜亦忧,喜的是终究晓得她的去处,忧的是她来自邻邦大晋朝,狄丹国与大晋朝素有摩擦、相互对峙,他又如何能靠近她?
萧凉宸微抬眸,看了他一眼,挑挑眉:“皇兄急仓促而来是为此事?”
殷正良手无法指指桌上的画卷:“夫人一看便知!”
宗城桓缓缓转头,望着姗姗而去的她,深吸一口气,他没听错,真的没听错,哪怕只是一个极藐小的能够,他也不会放过。
唇畔勾起一抹浅浅的笑,她缓缓移步走过他身边,眼角余光瞥见痴痴的身影,淡淡道:“问绿,我们去碧慈寺见见灼颜!”
殷正良一个激灵,深吸口气:“老臣怎敢如此胆小妄为,请王爷明示!”
满腹心机,殷正良不再逗留,辞职而去。
“老爷,你可得想想体例,我甘愿和瑨王爷撕破脸皮,也毫不把涵旋送给狄丹国!我就这么一个知心的女儿,说甚么我也不会让她去那甚么狄丹国,我如何能让她去那边刻苦?”
赵淑慧拿起画卷,缓缓翻开,不觉倒吸口气:“老爷,这是——”
他叹了口气:“如果灼颜能及你的一半,爹爹死也瞑目了!涵旋,此事你切勿插手,爹自有分寸,毫不会让你勉强责备!”
“宗城桓的事你筹算如何措置?”他劈脸就问。
他背负双手,踱步走来走去:“狄丹国的翼王亲身带着厚礼到大晋朝进殿面圣乞降,只提出一个要求,就是要此画中的妖孽!真是妖孽!”
“父皇贤明!”萧泽嘴角含着笑恭送圣驾。
“大祸临头!”他烦躁的将手中的画卷搁在桌上,顺手抓过桌上的茶壶,直往喉咙里灌,直到一滴不剩方懊丧的放下。
殷涵旋淡淡笑笑,并不否定:“娘不想让我听到的,我都听到了。爹爹,瑨王爷的意义但是让我替了殷灼颜的身份?”
真的不是她,宗城桓黯然收转意神,微皱眉,冷声道:“只是感觉似曾了解罢了!”
殷正良几近是吼出声:“还不是你那心肝宝贝儿子,把她当作菩萨,四周带她游历,这下可好了,惹出费事来了!殷府高低的脑袋可都悬在刀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