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语蓉见兰儿手中仍留一份礼品,倩笑:“昭夫人,那但是给王妃的礼品?”
他强收回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冷冷盯着白衣男人,略抬手:“石晏,把那男人拉出去砍了!”
又是声嗤笑,习玉娇慢声慢气道:“昭夫人可谨慎些,免得和我们一样,被王妃罚禁足,若非王爷回府,不知要被禁足到何时呢!”
她歪倾斜斜的伸脱手,手指着几个回声而来的侍卫,气势凌人:“谁敢动,我……我跟谁拼了!”
他胸膛急剧起伏,肝火埋没了他的明智、他的沉稳,喝道:“都给本王拉出去砍了!”
吕秋素和顺一笑:“王妃只是使些小性子罢了!”
习玉娇鼻子轻嗤一声,肆意的打量着她,语气带些不善:“你就是王爷从齐陵郡带回的昭夫人,确切是可贵一见的美人呢!”
曼瑶倒吸一口气,一举一动竟是如此撩人,似天生的傲骨,有些不安的侧眸看向阴沉着脸的他。
曼瑶换了套水蓝的纱裙携兰儿往翠景园的芙蓉亭而去,沿路到处高悬纱灯笼,全部王府在夜色中显出几分奥秘和昏黄,翠景园是王府的花圃,位于王府正中往北,园内古木参天、碧水萦回、亭台楼榭、廊回路转,淡淡月色下更是千变万化,别有一番洞天。
未进云悦轩已听得一片嬉闹声,萧凉宸神采一冷,暗自谩骂了声:该死的女人,法度加快了些许,直抵云悦轩。甫踏入云悦轩,当下暗吃一惊,温和的灯光、清冷的月色映照着一片红,没有白天的热烈,透着一丝婉约,披发着一种迷幻的气味,晚风拂过,千条绸带旋起,惑民气神。
他赞美的点点头,顿了一下:“既是如此,本王陪你去。”
“见过王爷!”曼瑶盈盈屈身,见他有些迷惑,善解人意的笑了一笑:“王爷,妾身想送王妃一份见面礼,故前去云悦轩走一趟,而后再回天香阁。”
百味好菜、玉液美酒,她却食不知味,比诸于男人之间的权欲比赛,女人的争斗更是无停止,平波无澜下暗潮澎湃,她不信她们是例外,撤了席,无关痛痒的聊了一会,散了去。
萧凉宸紧攥着拳,强抑着舔一舔她嘴角的打动,冷声唤来近身侍卫石晏,命令道:“石晏,将她们扔水里!”
发觉他肃杀的气味,曼瑶打了个寒噤,若真砍了他们,事情定然闹大,急声劝道:“王爷,无妨等她们酒醒后再作决计,王妃定是喝酒乱了章法,不会――”
石晏是他的贴身侍卫,跟随他多年,忠心耿耿,听他一声令下,无涓滴的踌躇,跟着噗通声响起,几人一一落水,惊呼声、挣扎声顿起。复苏很多的几人被拽了上来,面面相觑,忽地咯咯乱笑起来。
曼瑶微浅笑着,她们确切与本身所知那般无二,未见殷灼颜在坐,也未几奇特,不慌不忙表示兰儿上前,一一递上见面礼,瞥见习玉娇眼中流转着的不屑,不由多看了她一眼,靓丽的紫衣,美艳娇丽,但与那袭红衣比拟,稍减色很多,少了妖邪之气。
“殷灼颜,本王的容忍是有限度的,你别觉得本王不敢休你!”
曼瑶轻柔一笑,心头丝丝甜美环抱,得夫如此,妾复何求?
一时皆无言,曼瑶扯扯嘴角,不好说些甚么,虽知府中大家心照不宣,但经过她口中说出,不免有些恶感。
萧凉宸轻哼一声:“无需理睬她,不识好歹的女人。”
“王爷,这是妾身的一番情意,莫非王爷想让这份情意付之流水,岂不是可惜?”知他所说无差,但几位夫人皆送了见面礼,若独不送殷灼颜,于情于理都说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