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歌挑眉,一剑倏然刺向骆以阳左肩,鲜血汩汩而出,尤歌淡然盯着胡友:“你对她倒是挺体贴的,既然你不舍得她死,无妨供出你们的谋士,饶她一死,不然――”
军医战战兢兢跪下,回禀道:“他们想是中了甚么药粉,故而痛痒难忍。”
骆寅点头苦笑:“现在孤王还能再轻松睡下么,十万雄师,兵临城下,穷于我芮牟国国力,终是寡不敌众。”
他自嘲的摇点头,扫了一眼捆绑着的诸将,朗声道:“交出你们的谋士,不然格杀勿论,第一个死的将会是你们的女大将军!”
医帐前,伤兵拥堵,哀嚎声、痛吟声片片,瞥见他凛但是来,不约而同喧闹下来,只能模糊听到些极轻的倒吸声。他神采一沉,十万精兵抵不过芮牟国的乌合之众,的确是个天大的笑话,传出去会惹天下人嘲笑。锋利的目光扫过受伤的兵士,拧眉迈着大步刚跨出几步,一个兵士再也忍不住身上的痛痒,倒在地上打滚,紧接着,两个,三个,十来个――
姜澈几人相视一眼,只淡淡笑着,相互心中都明白,他们只不过是在迟延时候罢了,只需狄丹国雄师手腕一硬,倔强进犯,城必破。
“万事不成强求,顺者昌逆者亡,父王只但愿你为我族留一点血脉!你说父王无私也好,这是父王最后的希冀,以阳你可明白父王的苦心?”
两个兵士上前按住,卸下盔甲,清楚是一个女子,他不觉怔了一怔,怒喝:“你是何人?芮牟国没有男人了吗,要一个女人领兵兵戈?”
他嘲笑几声,扬手:“尤歌,杀――”
胡友牙齿打着颤:“说了你们不信又有何用?”
宗城桓嘴角勾起一丝极浅的笑意,见她倔强的模样心头竟没出处的欣喜,并且声音竟有些熟谙,有些熟谙,他游移了一下,徐行走向她。
――――
无影紧握手中长剑,恨不得顿时冲出去,殷涵旋揪住他的衣衿,眼神表示他不要轻举妄动,她能鉴定的是他不会伤她。
不出他料想,她愣住脚步,恨恨瞪着他。
饶是体力耗了一些,殷灼颜毫不含混,一下吃了三张烙饼,满足的打着隔,姜澈见她这幅模样,微点头,这几天忙着为配置些药散,她几近是忘了身怀有孕之事,不再嚷着不要孩子,对他来讲实在先松了口气。
宗城桓紧紧将她的手控在掌中:“上天待我不薄,将你送到我的身边!”
骆以阳轻视的一笑:“女人又如何?还不是让你们丧失惨痛,若我芮牟国换个男人领兵,定能将你们十万精兵打得个落花流水!”
骆寅挥挥手:“去吧,去吧,好生保重!”
胡友恨恨道:“我就是配制销魂散、辣椒水的人,你们直接杀了我好了。”
“父王,孩儿必然带领众将士搏命一搏!”她沉着道。
尤歌捆绑着两个战俘立在营帐外候见,他冷眉宣了尤歌出来。
姜澈望着她的背影,感慨道:“我们所能做的便止于此了。”
宗城桓回眸扫了姜澈一下,不容游移的牵着她的手畴昔
“是!”尤歌领命出了营帐。
几个兵士防备的持刀围着他,宗城桓冷眼打量了他一番:一身褴褛的青衣,灰头土脸,脸无惧意,立在那边,仍然给人玉树临风的感受。他半挑眉:“你何故说你就是他们的谋士?!”
眉梢扬了一扬,骆以阳不伏输的模样倒是令他有些赏识,不觉多看了两眼,沉声问道:“哪个是你的谋士,指出来,饶你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