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夕道:“德闵谢过侯爷。德闵自幼孤苦,进了侯府方感遭到亲情暖和,老侯爷以降,诸位长辈兄弟多有回护,妯娌姊妹也密切敦睦,一向感激在心。为大伙的名声忍一人之辱,大帐小帐德闵会算,受的委曲也算有代价。”
“我曾对静琳说过,你七嫂遭际不幸,却襟怀磊落,心肠得空,如冰壶秋月普通,堪为良师良朋。推许你的为人,我很情愿闺女像你几分。忠勤侯府的确对不住你,易嫁的错处不在一人之身,做长辈的个个难辞其咎。但是以你的聪明,是否真的以为我们都是贪财无耻之辈?“
忠勤侯张大嘴巴,呆若木鸡。许萱河白了他哥一眼,鼻子里冷哼了一声。
“要德闵捐躯小我名声自是不难,但是,要德闵罔顾娘舅的性命,倒是万难从命。今天下午,德闵预先做了防备,若我二人毙命,数日以内,大理寺、都察院、刑部、以及府衙、县衙五大机构都会接到我的状纸,任谁有天大权势也没法按下这桩性命大案。恩科期近,北京街头到处都是饱受贤人训诲的学子墨客,如果有人能言之凿凿地讲一讲姊妹易嫁的后续故事,信赖他们感兴趣得很。”
夏夕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