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北郊禁军击败郑家,五千精英兵力敏捷到达明德门,援助王俭,对峙的战局顿时扭了个弯。
“战!浴我血,燃我骨,持我虔诚!死守长安,匹夫休得放肆!诛逆贼,护王业,平治天下舍我其谁!”
终究,在七月三日傍晚,血战四个时候后,王俭带领北郊禁军攻破长安大门明德门,冲破晋王第一道防地,正式杀入长安。
看着北郊禁军吼怒而去,郑家领兵的一名嫡公子恨恨地啐出口鲜血:“该死!明显我们不落下风!从哪儿冒出来的喽啰,各个战力惊人!莫非北郊禁军事前就藏了人,反倒是我们中了计?”
但是,毕竟是兵力产生了本色性的倒置,得北郊禁军襄助的王家气势汹汹,就算精兵如晋王和陇西李,也被杀得节节败退。
“恭喜大人!天佑王家!”本来血战三日的王家亲兵也顿时精力一震,怠倦的眸底腾起了火焰。
传闻,晋王府亲兵并陇西李伤亡惨痛,但是此战艰险,以三千对抗八千,在碾压性的兵力对比下,仍死守四个时候,全军仅仅生还三百人,不成不谓之豪杰之战。
战鼓擂,城门血,豪气荡,战意燃。
郑诲欣喜地点点头,目光触及各处郑家后辈的尸身,鲜血渗入了他的盔甲,惨白地一声长叹:“撤!”
令出,战起,棋局痛快。
郑家家主郑诲从一旁驱顿时来,齿关咬得咯咯响:“不是北郊禁军,而是第四方。只是老夫不明白他的企图,棋局中最猜不透的他,果然脱手了么……”
七月三日,晚。跟着王俭攻入长安,晋王退守皇城,首战结束,战局告一段落。
江离淡淡解答,眼眸微眯,谷中两军厮杀的惨景,却只激起了他浑身一股战意,脚踩白骨命为刀,问我儿郎建功业,舍我其谁。
影卫们面面相觑,还是胡涂:“可这和放出北郊禁军,襄助王俭不是背道而驰么?若要逼王俭动用南郊禁军,莫非不是该帮着郑家?公子到底是帮着哪头?”
“是北郊禁军!是老夫的人!天佑我也!天佑我王家!”王俭手搭凉棚,远远看到写着“北”字的旗号,对劲地大笑起来。
后代史乘载:“七月一日至七月三日,晋王率兵,与逆王战于明德门。逆王得北郊襄助,晋王死守城门,血战半日,其艰苦恐惧,令天下爱护。记曰明德守城之战。”
骸骨堆成山,鲜血洗我战甲,日光证我英魂无惧,刀剑杀他人间不平!天子脚下,都城长安,岂可容逆贼猖獗!违者,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