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夷眸色闪了闪。事到现在,便该她出场了。但是不测的却有人抢在了她前面。
“萧铖明,你这是何意?”天子眼眸微亮,蓦地喝道。殿中诸人的目光也都带了深意。触及到桫椤,另有胡人,让人没法忽视了去。
大殿内堕入了沉寂。文武百官的眉心陡蹙了起来,细细考虑这二者中间的联络。竟无一人思疑萧铖明的话,连王俭和卢寰也不料外。
“汝何官何阶?此事若另有隐情,照实道来,老夫重重有赏。”王俭用略带诱*惑的腔调,向那官吏使眼色。
王俭的眉头蹙成了一团。他蓦地上前来,一把捏住了辛夷的下颌,力道之多数能闻声女子下颌骨头咯吱作响。
“就算如此,二女没有树敌。但文鸾确切死于桫椤之毒。而桫椤香是卢锦独占之物。”王俭阴着脸沉吟道,“这又如何解释?”
诸人寻名誉去,是武官行列的一名中年男人。男人容颜浅显,身形魁伟,一袭青衫官袍位列下四品。
一来萧铖明停止赏荷花节,见四方来客,听八方之言,并无不当。二来萧铖明戋戋下四品,没有来由也没有胆量说半个假字。
迟疑半晌后,萧铖明才颤抖着开口:“回禀皇上,微臣克日得圣意答应,在曲江池停止赏荷花节。天然人流如织,南客北货,乃至吸引了很多西域蛮子。微臣偶尔闻声伙西域贩子的群情‘桫椤奇香,一石二鸟’。当时那伙人只说了这八个字,不明以是,微臣也没放在心上。不过本日偶尔想起,才发觉大有玄机。“
“王俭老匹夫!你可真当老夫廉颇老矣,头眼昏花了么!我儿阿锦身份高贵,岂是王家脏水可泼的!”卢寰气得脸和脖子都红成了一片,他撸起袖子,直接就要上前揍王俭。
“王司空这是何意?”卢寰毫不逞强的粗着声音喝道,“我儿阿锦无缘无端为何要毒死王文鸾?仅凭一个桫椤香就妄加测度,王家虽位列世家,这目光也真不敷看。”
辛夷微微侧头,瞥了辛芳一眼。辛芳被晾了好久,内心却早被辛夷扯进的王卢纷争闹起了惊天骇浪。但她虽惊怒却不笨拙,现在二人同姓辛,乃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她没有多余的挑选。
萧铖明又是吓得一颤抖,颤着声儿道:“小辫,褐眼,金花翻领缎袍,戴銮金鹰佩。”
蓦地,王俭眼眸一亮,神采严峻的低喝道:“萧铖明,那西域贩子作何打扮?”
辛夷毫有害怕的直视王俭,出现抹讽刺的含笑:“人分九品尊卑,本相可向来不分。当时只要王卢二女,另有我这个五品庶女。王大人不得不信我。”
“回大司空的话。”那官吏心下一横,壮着胆量出列,趋行到殿中拜倒,“下官乃是下四品中府折冲都尉萧铖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