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江的将士们对安徽巡抚定见很大,下江的将士们对江宁巡抚的定见更大,以为现在只能龟缩在镇江,底子不敢出营寨。”
“然后要打造新的战船,起码不能输于明军海军的战船,还得设备上火炮,必须得是红衣大将军炮、威弘远将军炮这品级别的,数量还很多。”
跟人家明军长江口的那三支海军,那是天上地下的辨别,乃至连太湖里明漕运总督吴易的漕标都比不过。
刘应宾也很光棍,“经略,现在各地府库空空,没有半点留余,官吏们也都几月未曾发过俸禄了。”
“陈提督,你是提督操江,卖力江防,现在崇明、靖江皆为明军海军占有,频频侵袭沿岸,你有何定见?”
“你说的当然是究竟,但有题目得处理,府库没赋税,那就征收。我听申明鲁监国以浙东一隅之地,都还能养御营十军,他们哪来的赋税?传闻他们正在清理积欠,他们能够,我们就不成以吗?”
在之前没设操江提督时,实际上是由徽宁池太安庆等地巡抚提督军务兼理粮饷的,陈锦这话就是在告刘应宾的状,他管海军十二营时,没能供饷,也没能整编练习这些水营。
他是江西人,天启朝落第,从常德经理一起做到西安同知,崇祯十六年投降李自成,授宁夏节度使,李自成攻北京时,任陕西节度使、西京留守。只是这位投降李自成机会不太对,刚降不到一年,李自成绩兵败山海关,一溃千里。
刘应宾一把年纪了,早躺平心态了,特别是在他儿子在刘泽清麾下战身后,他更没甚么心机管那些屁事。
归正说到最后,就是别希冀我去打崇明显军,太湖里的我们也打不了,并且海军无能你不能怪我,因为我来时他们就这熊样,底子不能用,我必须得重新清算才行,经略你得支撑我。
只是现在陈锦到任,发明这所谓操江十二营,就是空有其名,十二营是有,但也只是在账面上,实际上各营有没有账上这么多兵,能不能打还两说,更别说这些兵底子大多就是陆营,底子不是海军。
转头给摄政王上疏,必然得把这些好好告之,这类主子就该当抬旗,赏个世职都不为过。
“现在军需不济,欠缴更得追缴上来,谁征缴不力,当场夺职,还要严处。”
“现在严公经略江南,还请先拔赋税发饷,不然真有叛变之危。”
“一代之兴,必有一代之治,我大清怎能尽用故明之轨制呢?”
巴山等几个满将,在一边坐着,感觉这位严经略还挺有魄力,说话压迫感实足,不愧是摄政王看重的能吏干臣,那些主子们太会对付事了。
陈锦原是明军辽东大凌河都司,在皇太极时降清,很早入旗,到现在也挣得了世职牛录章京加半个出息,客岁任登莱巡抚,也算是晓得一点海军之事。
“经略,操江海军驰名无实,现在兵既不满,将又不专,特别是缺船少炮,说是海军,可绝大多数都原是步营,很多人上船都晕,更别说风波中博斗了。若想海军有战役力,必须得重新清算,现在的兵不能用,得重新招募习水性的兵士,最后是以渔民、船工为主。”
明天严我公调集这些人,要谈的事情也简朴,就是为甚么当初多铎、博洛他们南下,一日千里,所向无敌,当时那些归附明军也很英勇,攻城拔县,而多铎博洛等走后,这些打绿旗的营兵,却敏捷变的无能起来了?
他到任后却整天只顾喝酒吟诗做赋,导致徽州等诸府县接连被金声等攻破,洪承畴曾参劾他,请免他职。成果严我公一来,却说现在安徽情势有所好转,此时不宜换帅,仍让他持续留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