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云榻之上便有一声冷哼传下,老者非常怜惜的喟叹一声,不再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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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无忌不明以是,仍旧轰然应喏。
云榻之上,云烈武鼻中白气吞吐如柱。
幸亏这一起的艰险,总算是收货不菲,也算是不虚此行了。
挥袖燃烧殿中灯火,而后颤颤巍巍的行至崇明阁门外。
此时天气渐晚,诸多长辈俱已辞职,偌大的崇明阁一层只余父亲云烈武与其亲随忠伯二人。
“父亲大人,孩儿——”话到嘴边,却被哽咽之声代替。
庆朝皇族齐氏弃幽州之地,听云宗按兵不动退避三舍。靖边候府若不想坐以待毙,当那杀鸡骇猴的刀下之鬼,必定是要另寻前程。
云无辈难堪一笑,也未几言。
足足走出数百步,直到满园山川再度将分仙阁讳饰以后,云无辈这才满脸凝重的看向无忌二人。
“若无通天彻地的气力,何故得清闲?父亲但是嫌无悲手伸的太长了?”
云无悲躬身上前,推金山倒玉柱,拜在地上。
目睹云无悲沉默不语,云烈武怒意骤生。
话语一滞,云无悲沉吟半晌,森然笑道:“为兄之言,大可一并告之!”
无忌二人相视一眼,虽满腹满腹猜疑,仍旧对云无辈说道。
“无风不生浪,宁肯托其有、不成信其无!”
跟着这道衰老的声声响起,云烈武满脸愁意隐去,一抹笑意徒然升腾。
表示二人起家,莞尔一笑,“甚么三剑斩无常?你二人竟也敢调笑为兄了。”
话音略顿,待得忠伯退下以后,云烈武神明英彻的面庞上,愁色渐起,斯须又被袒护在满脸的泰然之下。
远天,乌云垫月,夜黑风高。靖边侯府大阵以外,风雪愈发的迅猛了。
玄阴圣宗缘何意欲兼并幽州之地,云无辈并不晓得,但诸天星斗异像必定是此中起因之一。
崇明阁内,淡淡的烟霞异化着悠悠的暗香,沁民气脾,轻拂在父子二人脸颊,一抹清冷泛动开来。沉寂的氛围当中,云无悲神采黯然。
云无辈脸上笑意升腾,望着兄弟二人,心中倒是欣喜之极。
“不错!一月之前,天祖协同定阳候府楚真人、以及北地散修水月真人,阵斩黄普景元于幽东高原,诛除三成宁死不从的世家,又调云无天接任凤阳太守。自那以后,府中便总有玄阴圣宗之人出入。”
只是不经意的一望,云无辈心中徒然活力一股似曾了解之感。恰在此时,那紫冠黑衣人也循名誉了过来,桀骜不驯的奸笑在其脸上绽放。
但父亲的脾气,他清楚的紧。若父亲不想说,哪怕是刀刃及身,也休想问出半个字。
这两月来,自幽东清风峡谷开端,每走一步均是危急重重,险象环生。圣灵谷殁龙潭的存亡悬于一线、陷空山的腹背受敌、云路当中的殛毙争命。
话锋徒然一转,脸上笑意倒是不减反增。“且不说这所谓的‘诸天星斗异象’,玄阴与听云二宗十年一次的比斗,此番倒是大败亏输,故而幽州这场大难在所不免。”
一刹时的意兴阑珊,云无悲再无秉烛夜谈的兴趣。
现在两人俱是金丹境修为,固然腹中金丹尚未开窍,亦未曾凝魄入金丹,但仰仗二人筑基前那薄弱的根底,战力已不在等闲金丹真人之下。
“嘿嘿,这不是三剑斩无常的云公子么。”
那一幕,他看的清楚!
“短短两月便从筑基初期,进阶到了筑基前期,我儿好机遇,倒是比为父强了很多。”言语之间,面上欣喜之色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