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身后,玄阴圣宗薛礼与那具煞尸,紧紧跟在聂狂刀身后,遁速比之聂狂刀还快了三分。
除了这道剑意,全部东临再无线索。
几近同一时候,云无悲面色徒然大变。
。。。
“这位紫极到底是何方崇高,不知从哪冒出来的。¤頂點小說,..”
以后的数日,他便星夜兼程,直奔陷空山而来。
“魂血?”云无悲惊诧。
魂血托付人手,今后存亡便在别人一念之间,这与为奴为婢何异?
思及此,云无悲突然暴起。
“贪狼星主之位多么尊崇,岂能由这云路肆意收录星主名讳?旁人无顺从之力,但星主想要录入甚么名字,倒是全凭星主的情意。”沉寂了好久的青黛老妖俄然在识海中说道,“万载之前,老夫并未听过我东狱有甚么通天云路,不过据老夫察看,这云路当真是神来之笔,鬼斧神工。”
现在,云无悲正闲庭信步于云城浩大如海的筑基修士当中。
云无悲顺着浩繁筑基修士人潮步入广场以内,遥遥瞥见广场正中间的位置有奇光腾跃,竟周遭数丈的空间扭曲成一个泛着水波的弧形拱门。
旋即无数惨叫之声响起,一道黑芒电光火石间砸在了聂狂刀背部,炸出一大片腥红的血雾,身材直直自空中坠落,跌在了云路秘境之前!
金光当中一座古朴庞大碑影若隐若现,只是举头眺望一眼,便觉那种悠长光阴流逝的厚重气味劈面而来。
可谓是通天彻地!
哪怕斩杀那四百余阶的黑袍人,也该是四百余阶才对!
待得他到了那庆朝幽州东临揽月亭时,这诸天星斗异象初显之地已是一片废墟。
云无悲思虑半晌,便不再多言。
这青黛老妖连续数日沉寂于自家识海,不知为何,本日却一变态态再三出言。
这座东临山,自山腰处被一剑削断,四周百里以内,更是人迹全无。
心念一动,忖道此人战力不逊于平常金丹真人,如此陨落实在可惜,不若救他一救,说不得我那东临卫便能添一准金丹战力!
未几时,一道血红的云帆自远天吼怒而来,伴跟着凌厉的罡风,在天涯留下了一道极长的赤色轨迹。
感慨入迷半晌,又道:“贫道寿元只余数十载,修为仍在筑基前期盘桓,此生金丹有望矣,哎——,可叹那位紫极,方进通天云路便直入云路五百阶之上,后生可畏呐!”
“青老此言差矣,据云某观之,那位聂狂刀不过是五百阶摆布,一身修为气力却不成小觑,更遑论那七百阶之人。”
这数日来,他高出几万里之遥。
“既然诸般线索已断,不如在以逸待劳,劈面扣问那名唤云无悲的小辈便是!”思忖间,其脖颈上狰狞的刀疤一阵爬动,分外骇人。
再者说,东域幅员广宽,以十万、百万里记,筑基修士浩大如海,若如繁星。五百阶之下修士占了九成以上,毫不显眼,可这五百阶之上,却另当别论了!
不过斯须,聂狂刀已在无数惊呼之声中飞身抢入广场以内。
青黛沉吟半晌,“星主容禀,入贪狼宫者,需奉星主为尊,发血誓、交魂血!且以星主现在的修为,只能招不超二十报酬贪狼星侍。”
云无悲满目震惊,不由赞叹出口。
“嘿,你这老道当真风趣!虽同为筑基,老道你不过戋戋二百余阶,怕是在那位紫极部下撑不了一招半式。那五百阶之上的,哪个不是可力抗金丹的存在,九成九出自此域各大宗门。这些人物,筑基时战力已是如此惊人,又有宗门搀扶,一入金丹境便是名动一方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