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脸孔清灵的男人朗声大笑,高空遥指空中宫殿道:“小兄弟聪明,赤岩山地底火脉涌动,覆盖了这周遭千里之地。每隔百年便会成群喷发,使得这千里之地尽成火海。幸而,我宗有一前辈举霞之际,哄动莫大仙力于此地布下大阵,又建这巽宫弹压火脉,方使此地不受那生灵涂炭之灾。”
下一刻,无数不着名的飞禽鸟类自殿宇群中飞起。
此时千丈青石广场,熙熙攘攘万余人逗留。
云无悲不由一阵苦笑。
“无忌,怎不见露晨在此,莫非?”
模糊间,鹤背有一人盘坐。
前后不过几息,玉盘回旋降于殿前广场之上,那白鹤亦是卷起一阵罡风落于玉盘之侧。
“莫非是听云宗内弟子不成?”
云无悲亦立品清秀男人之侧,闻言轻声自语。
云无悲当即轻笑拱手,疑道:“前辈所言巽宫,当属九宫格式之列。巽宫辰土巳火,长辈观之,这片巽宫格式倒是土位,想必这苍茫群山该是无边火海才对!”
“这是何人?竟能与听云金丹真人同业!”
“坏了!”
其身前立一男人,看似弱冠之龄,面宽额阔,鹰鼻方腮。
却也不敢相阻,与无病几兄弟对望一眼,便硬着头皮跟了上去。
玉盘之上。
说话间,足下青白玉盘穿过缥缈云雾,间隔空中不敷百丈。
云无悲跟着其所指方向望去。
他云无天本觉得,这云府至公子定然无缘通天云路,正暗自幸喜。未曾想,就在这最后一日,云无悲竟是伴同听云金丹真人而来,心中可谓是五味俱全。
想必这万余人恰是那些寻得缘法之人,而不远处这百余青衣人,却当是附属这‘赤岩山巽宫’的听云弟子。
跟着玉盘不竭从空中降下,不过几个呼吸,透过山间云雾,那片殿宇,在云无悲视野中愈发新奇仙飘。
不远处,云无悲对于此人问安恍若未闻,四下寻觅半晌,却不见韩露晨身影,不由蹙眉。
殿前青石广场之上。
俯身观之,只见下方沟壑连绵,一眼望去似处于万仞群山当中。高处,无数雄峰峻拔巍峨;低处,数之不清的山谷蜿蜒错落。
当即拱手一礼,悄悄道一声告罪,跃出明净玉盘,径直走向云府世人。
见着青白玉盘与那白鹤来临,从偌大的殿前广场中,抢出百余身着藏青色浮云袍之人。自无数惊奇不定的目光中,行至不远处,俯身拜下。
清风峡谷口,见地了云无悲那深不成测的可骇气力,至今仍心不足悸。
嘤--
此人方一出口,不由引得四周世人侧目。斯须,一锦衣玉袍男人满脸调侃冷然笑道。
公然下方殿前广场上,模糊有浩大的灵力暗藏,这股躲藏的灵力森严浩大,却似有若无。
遥遥见那边景象,云无悲顿时面色冷了下来,满腔怒意盈胸。当即徐行向那百余人行去。
白鹤背上之人一声轻笑,连半分客气也无,话音绵里藏针。
“咦?这不是缥缈峰玄清师弟么?师兄听闻玄重那厮重伤病笃,师弟怎有暇,来我赤岩山巽宫浪荡?”
云无忌一起小跑,到了云无悲身前,面上难掩欣喜之色,回身对云府诸人笑道:“我就说嘛,无悲兄长乃人中龙凤,岂能寻不得缘法!倒是某些人,欢畅的过早了呢。”
满目碧绿尽是碧绿之色,不见半分赤颜。
“孤落寡闻!云路甲子一开,不过是对于我等外人罢了。通天云路,听云宗内弟子倒是随时可入,若那人是听云门人,岂会自降身份。”
那清秀男人负手立于玉盘边沿,俯身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