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他所知,数千载前渭水众多,幽南之地民不聊生。后稀有位隐世不出的高人,不忍百姓受难,这才发挥通天大法,将渭水强行改道。
满腔气愤升腾,云无悲目呲欲裂。
说着,楚天祺顿觉满嘴苦涩,笑道:“楚某与聂兄现在身在虞州,一明一暗。此番,王兄强掘渭水,破了封印大阵,仙关之兵又该如何过江?须知千载之前,有‘八百里渭水,鹅毛不浮’之语。”
砰――
。。。
何况,满门投奔玄阴,了局也一定会尽如人意。
“现在万事俱备,唯欠东风!还请星主在凤阳脱手,无妨将动静闹的大些,以策应凤阳与仙关兵卒暗度陈仓!”
很久,云无悲收回目光,强压胸中迷惑,冷哼道:“即便如此,又与‘天数’何干?”
到了此时,云无悲满腔的肝火以逐步退去,只是胸中那一抹仇恨倒是如鲠在喉。
元婴顶峰真君境大妖?
现在王伦强掘渭水,水淹幽南逆反世家十万兵甲,以后渭水一起东行,所过之处必定是生灵涂炭!
紫金云榻之上,云无悲面色阴寒之极,蓦地一掌拍在了扶手之上,陈声喝道:“好一个玉面墨客王伦,好一个围点打援、暗度陈仓之计!”
沉吟半晌,王伦面色突然严厉起来,对着云无悲躬身道:“封印的元婴顶峰大妖,其修为战力远超同阶,而当初参与的四家宗门当中,玄阴圣宗比来。不出料想,那位真君大妖脱困以后,必定向玄阴发难。对于玄阴圣宗而言,卧榻之侧,又岂容别人鼾睡?如此一来,玄阴兼顾乏术,幽州更是再非当初的必争之地,我等只需扫灭大梁来犯之兵,并、凉、幽三洲之地,便是唾手可得!”
王伦嘴角擒着嘲笑,满脸戾气,对着云无悲抱拳拱手,禀道:“此乃天数,人力难违,哼。王某不过是将之提早罢了。”
一声闷响,云无悲霍然起家,顺手抄起玉案之上的砚台,直直砸在王伦虚影之上,斯须又穿过虚影落在了空中。
他乃至不敢设想,不久以后幽南之地将会晤临多么的大难!
对视半晌,王伦大袖一挥,斥散身周暖烟,旋即嘲笑了起来,“老练!玄阴圣宗辖下三国,大梁乃是其一。而大梁之南悉数归于玄阴圣宗炼尸一脉节制!此炼尸一脉所控边境,万民为奴、为傀儡,更有甚者,那位玄阴皇极真君元婴大成之日,生生搏斗一州之地无数生灵,以补其需。而大梁与庆朝大小战事无数次,为何次次虎头蛇尾?不过是庆朝与玄阴达成的让步,堆积生灵阳魄与煞力罢了。”
玉璧之前,王伦的虚影一阵闪动,跟着一丝丝的煞力自殿外涌入,其虚影敏捷清楚了起来。
目睹云无悲不成置否,王伦蓦地踏前一步,冷声又道:“我观星主胸有沟壑,身怀上古传承,又有靖边侯府依为后盾。虽暗修煞道十余载,也算得上是满手血腥了,可却恰好缺了一分狠辣无情!妇人之仁,若心胸幸运,何故成大事?”
目光不由落在殿外回旋玩耍的小龙身上。
“天数?”
云无悲不成置信的呆立当场,脑中满是王伦之言。
“百姓何辜?受此无妄之灾?”
那么数千载之前的大战,是否与这圣灵谷有关?而那条千年寒螭,现在又在那边?
此番王伦所为,虽是视百姓如无物,但倒是使得庆北局势大变,再非先前的死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