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二少忙道:“可不是么,到了那一天,我深思着,宁肯托其有,不成信其无,方才起床到了院子里,那房中的大梁不知为何便断掉了,砸在了床上,我如果还躺在床上,只怕早已皮酥肉烂……”
那白玉鹦鹉飘但是下,变成了一个与我春秋相仿的白衣少女,明眸皓齿,尽是灵气,看着我,微微一笑:“瓜片不时提起你来,只说你风趣,可惜奴家来的时候不巧,你已经失了灵气,无缘相见,本日终能见面了,可见还是有缘。”
鸾儿叹口气:“那马二少天然是风骚惯了的,想必姨太太也猫儿狗儿似得,多得一抓一把,混不怜惜。”
“嘿嘿嘿……”马二少黏腻的一笑:“美人儿,你又何尝不是在吊二少的胃口……”
我笑道:“因为刚才在玉夕女人房里,听马二少议论人头鱼的事情,一时入迷,倒是打搅了好久。”
瓜片道:“这是妖界的一个朋友,过来通报些异事,名唤花语。”
我忙道:“瓜片,这龙神爷睡了多久?梅菜我有要事禀告。”
“是……是……”我早听得入了迷,这才回过神来,忙把紫沙壶拿起来沏上茶奉上去,马二少嫌我粗苯,白了我一眼,才夺过茶碗津津有味的啜饮起来。
“究竟是甚么劫数?”玉夕女人更加猎奇起来了。
马二少说到这里,对我努了努嘴:“梅菜,还愣着做甚么,还不快快给二少把香茶满上!呆头呆脑,像个甚么模样!”
“马二少?”鸾儿蹙起柳叶眉毛:“难不成,是紫玉钗街上开粮庄的那位马二少?”
提及来你也只是禁不住阿谀罢了吧?我暗想道。
马二少答道:“那鱼这才透露了真言,本来它是身后成了冥界的使者,不想本年出了异事,说是玄阴地大乱,它竟能从冥河游到此人间的胭脂河来,机遇偶合,又碰到了我,才特地前来进言,为了报我宿世的恩,以是才前来通报的。”
“如何啦?”我忙问:“鸾儿姐姐此话怎讲?”
我忙道:“那,那可真是三生有幸,能结识花语女人,梅菜我就是一个跑腿小丫头,龙神爷赏识,才叫跟着帮手查探异事,寻觅妖薄的下落。”
瓜片尚未答复,那白玉鹦鹉倒是先说:“龙神爷才睡下不久,大抵是嫌奴家说话古板,竟听的睡着了。”
“深更半夜,不再屋内待着?”玉夕女人奇道:“岂不是觉也睡不得?”
我愣了一下,刚才马二少说的阿谁被人头鱼吓的晕畴昔的,仿佛就是那四姨太吧?怎生这么巧,竟给病死了?
“你不晓得,那人面鱼叫我这月十五,丑时三刻,千万不能在屋内待着。”马二少非常严厉的说。
玉夕女人忙问:“那鱼又怎生说的?”
“本来是报恩的幽魂所化,倒是很有知己呐!”玉夕女人像是非常打动。
“我当时,虽说因为他说中了那胎记,很有些惊奇,但妖孽之话,如何全信?我便问他:你说的虽好,可平白无端,为何要如许泄漏天机?”
“宿世此生,公然都是息息相干啊!”玉夕女人遐想道:“若公子宿世未曾救它,那也不会有如许的偶遇了。”
瓜片倒是没睡,正在跟一只不晓得那里来的白玉鹦鹉叽叽喳喳不晓得啼叫些甚么。
刚出来,正碰到了鸾儿,鸾儿见了我,笑道:“本日送的甚么好点心?可还未曾送到我们女人房里去,本日拖拖沓拉,究竟是甚么事情担搁啦?”
“公然大有神通!”玉夕女人忙问:“敢问那鱼那边能见?玉夕我,也想着去问一问朝夕祸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