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卑轲比能诱步度根兄扶罗韩杀之,步度根由是怨轲比能,更相进犯。步度根部众稍弱,将其众万馀落保太原、雁门;是岁,诣阙进献。而轲比能众遂强大,反击东部大人素利。护乌丸校尉田豫乘虚掎厥后,轲比能使别帅琐奴拒豫,豫击破之。轲比能由是携贰,数为边寇,幽、并苦之。
是岁,汉主立妃张氏为皇后。
辛未,帝校猎于荥阳,遂东巡。玄月,甲辰,如许昌。
仲春,诸葛亮至永安。
魏纪二(起昭阳单阏,尽强图协洽,凡五年)
黄初五年甲辰,公元二二四年春,三月,帝自许昌还洛阳。
六月,甲戌,任城威王彰卒。
初,吕蒙病笃,吴王问曰:“卿如不起,谁可代者?”蒙对曰:“朱然胆守有馀,愚觉得可任。”朱然者,九真太守朱治姊子也;本姓施氏,治养觉得子,时为昭武将军。蒙卒,吴王假然节,镇江陵。及曹真等围江陵,破孙盛,吴王遣诸葛瑾等将兵往得救,夏侯尚击却之。江陵中外断绝,城中兵多肿病,堪战者裁五千人。真等起土山,凿隧道,立楼橹临城,弓矢雨注,将士皆失容;然晏如无恐意,方厉吏士,伺间隙,攻破魏两屯。魏兵围然凡六月,江陵令姚泰领兵备城北门,见外兵盛,城中人少,谷食且尽,惧不济,谋为内应,然觉而杀之。时江水浅狭,夏侯尚欲乘船将步骑入渚中安屯,作浮桥,南北来往,议者多觉得城必可拔。董昭上疏曰:“武天子智勇过人,而用兵畏敌,不敢轻之若此也。夫兵好进恶退,常然之数。高山无险,犹尚艰巨,就当深切,还道宜利,兵有进退,不成快意。今屯渚中,至深也;浮桥而济,至危也;一道而行,至狭也。三者,兵家所忌,现在行之,贼频攻桥,误有漏失,渚中精锐非魏之有,将转化为吴矣。臣私戚之,忘寝与食,而议者怡然不觉得忧,岂不惑哉!加江水向长,一旦暴增,何故防备!就不破贼,尚当自完,何如乘危,不觉得惧!惟陛下察之。”帝即诏尚等促出,吴人两端并前,魏兵一道引去,不时得泄,仅而获济。吴将潘璋已作荻筏,欲以烧浮桥,会尚退而止。后旬日,江水大涨,帝谓董昭曰:“君论此事,何其审也!”会天大疫,帝悉召诸军还。
初平以来,学道废坠。夏,四月,初立太学;置博士,依汉制设《五经》课试之法。
吴张温少以俊才有盛名,顾雍觉得当今无辈,诸葛亮亦重之。温荐引同郡暨艳为选部尚书。艳好为清议,弹射百僚,覈奏三署,率皆贬高就下,降损数等,其守故者,十未能一;其居位贪鄙,志节污卑者,皆觉得军吏,置营府以处之;多扬人闇昧之失以显其谪。同郡陆逊、逊弟瑁及侍御史朱据皆谏止之。瑁与艳书曰:“夫贤人嘉善矜愚,忘过记过,以成美化。现在王业始建,将一大统,此乃汉高弃瑕任命之时也。若令善恶异流,贵汝、颍月旦之评,诚能够厉俗明教,然恐未易行也。宜远模仲尼之博爱,近则郭泰之容济,庶无益于大道也。”据谓艳曰:“天下不决,举清厉浊,足以沮劝;若一时贬黜,惧有后咎。”艳皆不听。因而愤懑盈路,争言艳及选曹郎徐彪公用私交,憎爱不由公理。艳、彪皆坐他杀。温素与艳、彪同意,亦坐斥还本郡以给厮吏,卒于家。始,温方盛用事,馀姚虞俊叹曰:“张惠恕才多智少,华而不实,怨之所聚,有覆家之祸。吾见其兆矣。”无多少而败。
黄初六年乙巳,公元二二五年春,仲春,诏以陈群为镇军大将军,随车驾董督众军,录行尚书事;司马懿为抚军大将军,留许昌,督背景文书。三月,帝行如召陵,通讨虏渠;乙巳,还许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