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被堵在大小榆谷的出口了,哪怕汉军的总兵力不过韩遂十之三四,在榆中这块相对狭小的地形下,两边兵力相差无几,乃至在快速集结兵马这方面,汉军还模糊占有上风。毕竟马腾就将营寨扎在榆谷口的开阔地形上,堵死了他们进步的门路。
他说的是再逞勇,因为晌午他已经逞过了,出城迎战阎行,才不过比武三合便被铁矛扫落马下,若非马氏诸子引军骑抢下,他便要到地下与死去的州牧为伴,那里另有机遇在帐中养伤?
挑衅!
赵云的出营并未给己方士气带来太多鼓励,营寨上诸多兵士看着赵云单骑策马的背影纷繁点头感喟……多数来自凉州各郡招募的汉军乃至不熟谙赵云是谁,只看背影便道:“完了完了,又一个去送命的,你看那凉州诸将均是膀大腰圆,这细腰乍背的骑将,怕还不敷……上,彼苍保佑啊!”
究竟上的确如此,此时现在,非论他们做出甚么,掠阵的阎行都不会感到奇特与惭愧,反而跨坐顿时与程银等人大声谈天,不时发作出一阵足以令人感到惶恐的大笑,放肆非常。
而榆中,北面是武威大漠的入口、东面是州治地点的汉阳、南下则能直取陇西,故而对凉州叛军而言,篡夺榆中的节制权,便划一于获得凉州四郡的通行证。以往每一次叛军反击,都是先从获得榆中开端。只是这一次汉军早有防备,这才让韩遂困守榆谷难以阐扬其兵力上风。
因此一听赵云迎战,伤都顾不上便跑向寨门,边跑边敌部下道:“快去叫马将军,务必救下子龙啊!”
城上说风凉话的老卒话还未说完,赵云便已策骑而动,既不冲向阎行也不冲向凉州诸将,只是单单闲庭信步般策马朝向草原空位正中心,摆布环顾一圈,攥着长枪朝漫衍各处的凉州叛将轻挥兵器。
万军之阵中,俄然寨门大开,赵云单骑策马而出,勒马在营寨外停驻,望向劈面耀武扬威的叛军诸将……士气已经降落到不能再听任自流的程度,不然再过半日,待到明日一早叛军大部反击,就算他们扼守营寨士卒都一定有敢战之心。
赵云的枪正自程银后心抽出,带出大片血液飞溅,接着又趋势不减地朝比来的候选急驰而去,口中道:“我乃常山,赵子龙!”
马云禄甩出白眼,不晓得他们的短长?是你不晓得赵云的短长啊!
阎行也打顿时前,却见远处梁兴不但不往前走,反而打马后撤着不时朝这边张望,正再迷惑时,前面程银已与赵云交上手,接着便教他瞧见震惊一幕。
赵云并未有答复程银的设法,只是拧身操枪迎上程银,程银大怒不已,隔着十余步长斧便已挥过甚顶,欲以力劈华山之态劈死赵云,转眼大斧便已与铁枪撞在一处,震耳欲聋的金石之声响彻疆场。
反倒是汉军大营,他们的兵马虽多,此时却各个像斗败的公鸡,低眉扎眼地躲在营寨前面,兵伍小声说着甚么,不时朝营寨外瞟去讨厌的目光,有些胆气刚烈的汉军则紧紧攥着拳头,恨不得当即出寨去与可爱的叛军将官分个存亡,却归根结底不敢踏出营寨一步。
“不算豪杰,他附从叛军当然不算豪杰!”杨阜大喘粗气,严峻兮兮地向营寨下望着,道:“可你是不知他们的短长啊!”
不但程银拍马而上,就是候选、马玩等人也纷繁上前,不过也都没筹算跟程银抢食,只是远远隔着数十步踱马,摆布封住赵云兜转迂回的余地,就像一群猛虎盯住落单的绵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