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你还是去看大夫吧”,简奚蓝开口。
她跟了他十年,却终究敌不过他和另一个女人在一起的几个月,竟然他会在她的床上,去强要另一个女人,这是对她最大的欺侮。
悄悄的走进他,看到他的双眉舒展,仿佛有太多的难过,但是这份愁应当不是为她的。
当她不再难受的时候,她才尽力撑起家体,向家的方向迈去,这个时候,家是她独一能够去的处所,但是想到家里的陌生男人,她有些踌躇,但这个时候,又仿佛没有别的挑选。
疼痛减轻了很多,曲家贤也长舒了一口气,“你看到了吧,阿谁男人对我这个亲表弟竟然下这么重的手,实在也只要一个启事,那就是他爱你,很爱你”。
“我……”?简奚蓝愣住。
曲家贤已经趴在床上,简奚蓝看着血淋的伤口,她的手有些抖,从小对血都有惊骇症的她,现在只感受恶心,然后就是头晕。
再次走进混乱不堪的寝室,这是她和墨络轩有过无数次缠绵的处所,现在却成了她最伤的影象。
一刀两断?这四个字在内心划过,如同一刀利刃在她的心中划过一道长长的口儿,疼痛向四肢漫开,乃至让她的身材都踉跄的后退。
简奚蓝先是把脸转过一边,然后才用手去一点点取下曲家贤身后带血的纱布,但是在手指不谨慎碰到一块软软的东西时,她蓦地转头,却看到是血肉恍惚的伤口。
“明天我冲进雨里抱你返来,被雨淋湿了伤口,现在必定是发炎了,当然是你了”,疼痛已经让曲家贤的额头充满了纤细的汗珠。
曲家贤伸手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材,“如何了”?
“爸爸”?她低低的叫着,除了陌生就是肉痛,为了这两个字,她毁了本身的人生。
“从一开端我和他就是个弊端,而结局只能是各走各的,感谢你救了我”,简奚蓝说着开端后退,直到退出曲家贤的房间。
“我有专属大夫,不过不巧的是他上午有事,下午才气来换药,如果明天不淋雨,必定不会有事的”,曲家贤给她解释。
她惊悚的呆在那边,直到曲家贤疼的颤栗了一下肩膀,简奚蓝这才回过神来,“如何是这个模样,他是用甚么伤的你”?
他的脸还是那样熟谙,乃至她还记得昨夜之前,她抚摩时的感受,他的唇、他的胸口都曾经是属于她的,只是在眼睛看到他的手里抓着另一个女人的衣服碎片,正紧紧的护住心口时,欧兰心的泪水涌了出来,一滴一滴落在他的身上,
“你用卫生棉先帮我清理一下发炎的处所,我会去找大夫”,曲家贤有些受不住了,他指着床头的抽屉对她说。
“对不起”,简奚蓝弱弱的开口。
“那去看别的大夫,不可吗”?在简奚蓝眼里,大夫就是拯救的神仙。
她一起疾走,直到喘不过气来,才在一个路边停下,蹲在地上一阵阵干呕,仿佛想把刚才的恶心全数吐出来,但是已经两天没有吃东西的她,乃至吐不出一滴水。
曲家贤的话让简奚蓝顿了一下,但随即就是点头,“他爱与不爱,都已经与我无关了,从明天开端,我和他就甚么都没有了”。
简奚蓝说这话的时候,心口又像被划过一刀,血淋淋的疼。
再也没有了踌躇,但她始终咬着嘴唇,先把他血肉恍惚的处所洗濯洁净,然后又用酒精消毒,最后将外用的纱布给粘上,那块刺目标伤口,终究不再面前闲逛,简奚蓝也有些虚脱。
“如果我非要看呢,我想看看阿谁男人到底有多狠”?简奚蓝的声音里多了一丝冷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