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我的运气……现在都把握在你的手里……小熙,事到现在,我们已经无路可退了……”
“好……好……”
“怕甚么?又不是真的让你动刀子……很轻易的,你只要关了阿谁仪器,老爷子就会死得无声无息……”
“你的意义是说……”
闻言,顾宁熙微蹙眉心。
“爷爷呢?环境如何样了?”
顾文昭神采渐狠,对着顾宁熙比了个切脖子的手势,随后扬手搡了一下她的肩头,将她往顾老爷子的病床边不轻不重地推了一把。
顾文昭倒是挥手将文件拿开,并没有主动递到她的手里。
顾宁熙颤着肩头,手指悬在半空当中,狠恶地颤栗着。
顾文昭扯了扯嘴角,并没有急着答复,而是低声反问了一句。
“纪安瑶呢?分开病院没有?”
“签了。”
“没错,为了以防万一……”
及至顾文昭走到身前,顾宁熙才压着调子,先是抬眸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顾老爷子,继而悄声问向顾文昭。
想起这么多年来所蒙受的痛苦和委曲,心中的惊骇和怯懦便就逐步被痛恨和妒忌所代替。
“人都走了吗?”
远远的,固然隔着一段不短的间隔,她确切一眼就瞧见了阿谁坐在花圃的椅子上的身影。
“还没有……爷爷从小就偏疼她,眼下当着大师的面,她被爷爷这么挖苦了一顿,那里能甘心?这不……现在还在花圃里悲伤着呢!不过你放心,她自负心那么强……一时半会儿的工夫,必定是不会再上来了!”
顾宁熙微抬眉梢,诘问道。
见她怯懦,顾文昭微微俯下身,凑到她的耳边悄悄地吹了一口气。
“我……我不敢……”
顾文昭勾唇一笑,扶着顾宁熙的肩头,将她推到了阿谁要命的仪器前。
“但是……”
那厢。
“如何?莫非你不想当顾氏个人的女仆人了吗?还是说……你不筹算想抨击纪安瑶,把她从顾家大宅赶出去了?如果不掌控住这独一一次翻身的机遇,或许……你就只能一辈子都被她踩在脚底下,乃至还会被她相反设法地打击抨击!但只要我们能坐上阿谁位置,她想要扳倒我们,也不是那么轻易的事……”
“等一下,另有一件事没做完……只要把那件事做了,我们才气够算得上是真正的高枕无忧。”
顾宁熙颤抖了身子,还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