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太后这么直白的题目,天子的头更疼了,将太后扶到龙椅中间坐定,“回母后,摘王冠这话是谢卿家的长次孙说的。”
“孙女拜见皇祖母,请皇祖母不要见怪父王,孙女愿代父王受罚。”赵淑跟着永王跪在地上,声音委曲的道。
谢运本来竖着耳朵听,此时听了致远侯的话,内心暗骂一声老匹夫,背后捅刀子。
“这是功德,哀家罚你做甚么,江卿起家罢,天子,哀家就做主,从宫里派名教养嬷嬷去教教那清歌女人端方,虽说是良家之女,这要做宁国公府的嫡妻,恐还得学学,嫡妻可不是会吟诗就能做得好的。”
当下他就要气得吐血。
不自发的看了一眼赵淑,莫非有人要对于本身?他越想越感觉有人操纵永王父女来对于本身。
“起来,哀家还没死呢,我看谁敢欺负我儿。”
又听天子道:“儿臣都听母后的。”说罢又问:“陈卿,你家世子也十六了吧?”
致远侯不知天子为何如许一问,不过他有个长处,想不通就不想,回道:“回陛下,犬子十六了。”
声音不大不小,但是此时泰和殿却落针可闻,她的声音传到每一名朝臣耳里,心中都是一颤。
早已被扶起来的她温馨的站在永王中间,小声对永霸道:“父王,女儿听别人说皇伯父爱民如子,民能载舟亦能覆舟,幸亏您没强抢民女挖皇伯父墙角,不然就死定了,几个歌姬罢了,咱不怕。”
天子扶额,对永王这个弟弟头疼得不得了,人说做天子难,他倒感觉做家长更难。
“臣谢主隆恩,吾皇万岁万岁千万岁,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砰砰砰的磕了三个响头,又给太后叩首。
这小儿子长这么大,向来都是不肯来泰和殿的,第一次来是因为封王,第二次来时因为先帝驾崩,这是第三次来。
随即,太后又说:“谢卿你说呢?”
这一安静,大师更战战兢兢了,大气不敢出,天子都想暂避风头。
想当初贵妃的儿子,三皇子,现在已经被圈禁的贤王,要夺皇位,贵妃说大皇子,也就是当今皇上,是干才,还是皇后的太后带着精卫就把贵妃的窝给端平了,贵妃被打得破了相。
太掉队来的时候是拉长着一张脸的,此时见小儿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又为别人讨情,内心阿谁气啊,又心疼。
“啪”声音本不大,只是将奏折放在中间的小几上,却让满朝文武抖了抖。
太后看着奏折,反而安静了。
“哦?竟有此事?这就是宁国公府不对了,天子,哀家向你讨个旨意。”太后那里不知致远侯与宁国公府有这层干系?只这朝臣均衡之道,就是她教天子的。
赵淑有些懵,这转换得太快,饶是她经历了穿越重生,活了三世,也有点晕,看来今后要多多重视朝堂意向。
当宫人禀报到她那边,说要摘了他的亲王冠,在后宫叱咤风云一辈子的太后也坐不住了,谁吃了大志豹子胆,敢摘他儿子的王冠!
太后被扶着踏进大殿,满朝文武高呼千岁,天子也有龙椅上站起来,亲身迎上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