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郎君长的很白净,脸型也很都雅,带着些婴儿肥,虽不如成人那般如琢如磨,可也有了几分豪气。
另有成七娘对新姑爷也挺好的啊。
如许大冷的天,小娘子却穿戴一身浅紫的纱裙,头上没戴甚么金饰,头发松松挽在头顶,然因着五官气度真的太好了,更加显出清艳之姿来。
这是甚么鬼操纵?
秦翊看到老朋友挺欢畅的,脸上带笑跳上马车。
莫非说,嫁了人,还真能晋升颜值?
拦车子的是苏乘舟四人。
这不对啊……
宁寿伯府大门敞开。
不到中午,长安城就传开了,成七娘是真狠啊,嫁了人,都成了别人家的人了,还从娘家这边咬下一口肉来,硬是威胁着宁寿伯要了六十四抬的好嫁奁啊。
这些下人们带着满肚子的疑问聚在宁寿伯府后门,等着从宁寿伯府下人们中拉拢第一手的质料。
那几个伴计把带来的酒菜安设好,成烟罗给了银子,他们这才分开。
“秦家不利了啊,娶这么个媳妇归去,那不是搅家精嘛。”
等了约摸一刻来钟,她便带着几个酒馆的伴计走了过来。
然后就有五大三粗的下人们抬着一箱箱的嫁奁出来装上马车。
秦翊好笑的点头:“七娘人挺好的,对我也很好。”
那位就问:“你说明天那位新姑爷有没有被打?”
秦翊笑了一声,拿了一块点心咬了两口,感觉好吃,便从怀里摸出一个洁净的帕子将那些点心挑了几块包好走到马车中间递给成烟罗:“我吃着倒还好,你尝尝。”
那小郎君看着年纪不大,可个子挺高的,身姿又矗立,叫下人们都想起了一句诗,叫甚么肃肃如松下风。
宁寿伯府外头侯着的下人们看直了眼。
只是这些事情成烟罗和秦翊较着是不晓得的。
他们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谈天。
成烟罗则单独坐在车辕上捧了一本书在瞧。
这位就说了:“你们说宁寿伯啥时候把成七娘赶出来?”
“怨偶啊。”
成烟罗看了秦翊一眼,接过点心道了一声谢。
秦翊就跟老友解释:“那都是权朱紫家为了歪曲七娘决计那般说的,你们想想,七娘这些年固然打了很多人,可打的这些人哪个个不是做错了事的?先说那梁国使臣,在大街上就调戏我们大齐的女人,该不该打?另有威远侯世子也不是甚么好的,魏王一家子就更甭说了,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七娘没一件是做错了的,只是她因为真脾气获咎了权贵,便叫人往头上狠命的泼脏水,她一个势单力薄的小女人,除了把这些坏名声一肩担了,还能如何?”
成烟罗想了想,也跟着跳上马车。
他俩坐着马车眼看着就要出城,却叫人给拦住了。
目睹着日快上三竿了,宁寿伯府还是没动静,这些个下人就有些坐不住了。
秦翊便号召四个老友一同坐下说话。
“我已与他们说清楚了,你是一个极好的人,他们和那些俗人也不一样,不会惧你。”
这两位长的真叫一个都雅。
然后,车夫呼喊一声,赶着马车就走。
成烟罗还是点头:“真不消了,我在这里挺好的,一小我多安闲。”
王柏性子活泼,他用胳膊拐了秦翊一下,朝成烟罗那边看了一眼:“如何样?成七娘有没有难堪你?”
另有那位新姑爷也是个心黑手狠的,不但不劝成七娘,还帮着成七娘拿腔作势,说甚么不给嫁奁就住在宁寿伯府,这的确就是有辱斯文啊。
如何那位新姑爷瞧着挺喜好成七娘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