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前的妖怪青面獠牙,一双赤红的眼睛,一只脚正踩在赵二狗身上,对着他们这边叫阵连连。
就是现在!大妞放开早已绷圆的弹弓,被翻开的香包就射进了他大张的嘴里。
陆压在她面前悄悄一拂,大妞只觉残暴白光,光彩散去后,外界顿时清楚起来。
大妞轻手重脚靠近结界边沿,手中弹弓拉得如同满月,她语带调侃:“你是个甚么东西,叫我出来,你配吗?!”
“……”陆压顿了顿,还是没忍住不天然道,“这是、你娘还在家里给你留了防身的毒/药?”
嗯?大妞俄然灵光一现,蛇精!一个大胆的设法浮上心头,她又有些担忧,行得通吗?算了,死马当活马医了,总比坐以待毙好。
“你觉得我不想吗?”陆压恼火道,“还不是你娘,叽叽歪歪,说平白无端一座院子不见了反而会引发动乱,以是才使得此处凡人可见却没法靠近,而妖怪连看都看不到。”
“你有没有知己,我爹娘对你那么好,你竟然这么说话。看甚么看!”大妞挑挑眉,“你不帮手就算了,内里的环境总得让我看看吧,不然就把你的毛一根根全拔下来,快点!”
回家第一眼看到门口躺在一个不知是死是活的熟人,一条没头的蟒蛇,本身的知心小棉袄还拿着锄头子露凶光,这任哪个爹瞧了都受不了。
陆压嘲笑一声:“你大可推我出去尝尝看啊。”
大妞靠在董大郎身边,转头不解地看向陆压,但是已经晚了。
“才几百年,太好了。”大妞心中大定,夸下海口,“放心,你待会儿一样能够将它剥皮抽筋。”
“白素贞是谁?”陆压奇道。
公然有诈!他手中方天画戟舞得虎虎生风,半晌就将那物斩成几段。
大妞一见那双发红的眼睛就觉眼熟,半晌就反应过来:“你看看,这眼睛,和那天早晨来杀你的阿谁一个样!”
陆压一怔,定睛一看,恍然大悟:“本来是一对儿蛇兄弟,我就说,他如何能找到这里来,想来是用血咒指引他弟弟的方位,才误打误撞摸到此处来。妖怪是看不到这座院子的,定是你那同窗泄漏了奥妙,本身找死,还扳连我们。”
“碰到了不是恰好吗……哎呦。”陆压不敢置信地看着她手内心的几根羽毛,“你竟敢动我的羽毛?!”
“处理了?”陆压嗤笑一声,“你是被吓傻了,还是没睡醒,不过就是一个香包……”
真是自不量力,他眼底寒湛湛一片,她若就此死了,也是命数,归正他毫不会插手救她,透露行迹,招来杀身之祸。
大妞抽了他一下:“他一个凡人,如何晓得这么多。这要怪你,干吗不把这里藏得连凡人也看不见。”
陆压略略点头:“可以是能够,不过你筹算如何办?用弹弓打香包砸死他?”
“喊就喊。”大妞清了清嗓子,又问,“哎,再问你最后一个题目,你晓得他有多少年道行吗?”
方才到家的董大郎:“……”
作者码字不易, 请补到最低采办比例再来, 感谢 “还算你有些自知之明……”陆压一语未尽,就听到大妞理直气壮道,“这类事莫非不是你们神仙的任务吗?你快出去救他吧, 毕竟是我同窗,一条性命呢。”
“你看到又能如何样……好好好,别扯了!”
大妞满脸嫌弃:“真是熟谙的感受,熟谙的味道。”
如何推, 她倒是想, 可现在这鸡吃饱了长肥了,还会飞,底子拿他没体例。
一传闻是她娘的主张,大妞也不好说甚么了,一墙之隔,妖怪的叫骂还在持续,而赵二狗已经连喊都喊不出来了,满脸血污,骨头一根一根被活生生敲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