夹在三人间无法扶额的婠婠听到侍剑的声音,畅怀笑着昂首,却在看到侍剑脸上绑着的眼罩时笑容板滞起来,而寇仲三人一样惊奇的看着她。
“痴情苦,多情苦,相思总为无情苦。得情易,守情难,动心不难放心难。忆成痴,恋成狂,求缘执分命难断。放不得,舍不下,爱恨终是空悠悠……”
徐子陵蹲下,看着她脸上的眼罩,眼神乌黑许些,暖和一笑道:“你连眼睛……的痛苦都能受的,如何怕喝药呢?所谓伤筋动骨都需求涵养一百天,你这般伤势如何能喝上两个月的药就好。别率性。”
天下之势以北部李氏,南部阴癸派两大权势分庭抗礼,公元620年七月,阴后祝玉妍率其主力打击北平,其部下将领婠婠、寇仲、边不负、旦梅等共同由东西方向入侵北部。自此,开启了长达三年的南北战役。
公元623年东,长安。
自那次结局暗澹的大战两月后,这片一时鼓噪的竹林又规复了昔日安静,若非那只断臂,若非那只眼睛,若非那片被削得划一的残竹,或许不会有人记得那天满地竹叶上流淌的血液是多么的触目惊心。
同年玄月,慈航静斋劝说独尊堡解晖对敌阴癸派,阴癸派西川权势受独尊堡强力扼杀,阴癸派右翼十番队率兵救济,两军交兵西川鸿沟,一月后,独尊堡大败。阴癸派右翼十番队结合前来援助的右翼三番队大力洗濯西川,不今后,独尊堡灭亡。岭南宋家长女宋玉华与其夫、子被送至岭南宋家。至此,西川归属阴癸派。
此时长安城街道已无当年繁华,渺无火食。阴癸派至攻打长安三日前便命令不得搏斗百姓,不得扰民,号令百姓不过出行走以免被误伤。现在长安城来不及撤走的百姓都蜗居在本身屋中,悄悄等候战役的结束。
淡淡竹的暗香中,侍剑端坐在低矮的石凳上,衣袖微微撩起,在阳光下半透明的柔夷悄悄拨弄面前石桌上摆放的古琴,挑、抹、勾、剔,纤纤玉指如翩飞的胡蝶文雅起落,奏出空灵动听的旋律。
中午过后,日光开端垂垂阴凉下来,伴跟着阵阵清风与纷繁而落的竹叶,倒是适合的赏景之时。
石青璇倒是比岳岩先一步回神,含笑道:“祝姨,阴癸派婠婠女人前来见您,正在小屋等您。”
婠婠蓦地跨步到侍剑面前,伸手想触碰侍剑的眼罩又怕触痛到她,美玉般的柔夷悬在半空好久却始终不敢去触碰,大滴大滴的眼泪从惑人的美眸中溢出,带着哭腔喊道:“师尊……如何会……你的眼睛……”
看到岳岩两人,侍剑吞下口中的糖,从两人招手道:“岩儿,青璇,你们来了?”
数之不尽的构造飞翼遮天蔽日般的密布天空,广漠的高山上战役型快车稳稳停在长安城前,长安河道外源大型船舰严阵以待。
看着面前温文尔雅的徐子陵,侍剑不知为何背后一阵阴风吹过,无数次的吐槽再次梗在喉中。为甚么,总感受说出来了局会很惨……
婠婠敛转意神,寂然道:“李渊成心挥军上邽(天水),前些日子薛举已投向我们阴癸派,只求我们能护住薛家,他情愿用尽力支撑我阴癸派。经察看,确切是一心投向我们。师尊,我们是否领受?”
公元620年,洛阳郑帝王世充与河北夏帝窦建德宣布缔盟,结合抗唐与阴癸派。
同年蒲月,岭南宋家公告天下支撑阴癸派,以宋智为首率其兵力前去各地助援阴癸派。
斜射的日光下,纷繁飘落的竹叶中,一个遗世伶仃的美人专注着拨弄面前的琴弦。及腰如瀑的黑发闪动着柔亮的光芒,粉雕玉砌的肌肤中装点的右眼黑眸如黑夜星空惹人沉湎,而在左脸处,一块光彩素净的红色眼罩覆盖了大半左脸,遮住了那道触目惊心的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