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苏怔了怔，身材不由自主往前挪动，想去扶住他。
“小白，如果，杀了我你会好受一点，那就脱手吧。”
他才刚开口，临一尘一把抓住他的袖子：“不准、伤她……”
只不过，那只握剑的手却微微颤抖着，透露了她此时内心的慌乱。
“小白”两个字，向来就只要他会这么叫她。
“嗖――”
白苏的身材僵了僵。
豪气的眉毛微微拧着，薄薄的唇瓣悄悄抿着，仿佛有满腹的苦衷。
听到剑被拨出剑鞘的声音，临一尘一怔。
忽见她扬剑朝本身脖间削去，他大呼一声：“小白！”
他轻抬脚步，一步、一步……缓缓地走过来。
她抬手，接住那轻飘飘的发丝。
黑影指着白苏，朝那两道黑影号令道：“给我……”
再睁眼，眼底一片腐败。
她脸上流淌的泪水，像滚烫的开水一样，灼伤他的手心。
就在他的手即将要触到她的脸时，白苏快速后退一步。
白苏生硬地站在那边，呼吸几近将近停止。
他朝前走了一步，抬手，抚摩上白苏的脸。
一身明黄龙袍衬得他霸气严肃，与印象中温润如玉的模样有几分出入。
“小白？”
白苏蓦地放手，剑回声落地。
白苏的手抖了抖。
他稍稍松了一口气。
白苏昂着头，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小白。
白苏慌乱地后退一步，紧握剑柄的手用力一带，那剑就被抽了出来。
临一尘低头，看了一眼胸口被剑扎入的处所，昂首，看向白苏，眼底尽是痛苦之色。
实在，有那么一刻，他还是不敢信赖，面前的女子，真的对他下了杀手。
昂首，对上临一尘的视野。
“一句‘对不起’就能将那些痛苦抹去吗？一句‘对不起’就能让你心安吗？一句‘对不起’，能换回西言的命吗？”
“主子！”黑影担忧地唤了一声，抬眸，狠狠地瞪向白苏。
她的痛苦，她的脆弱，他全都看在眼里。
“不要过来！再靠近我，我就杀了你！”她双目圆睁，一点儿也不像开打趣。
他安静的目光，让她变得更加慌乱。
俄然，他面色一变，“噗”地一声，一大口鲜血喷出去！
话音落，他猛地喷出一口鲜血，双眼迷离地望着白苏，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呃！”
挣扎间，白苏的手触到一截冰冷的硬物。
不晓得为甚么，她俄然就不想听他解释。
临一尘惨白的嘴唇悄悄地动了动：“小白，你就是你想要的吗？”
“小白……”
“小白，你……活力了？”
俄然，她目光一寒，一把拨出佩剑。
白苏第一次这么近间隔地看清他的模样。
抬眸，看向面前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