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云天忙轻咳一声,朝一旁的宫女叮咛道:“还不快将晋王妃扶下去醒醒酒,换身衣裳?”
他手上拿着一壶酒,正送到唇边。方才的声音就是他趁着喝酒的空档说出来的。
慕云天但笑不语。
夜垂垂深了。
曲终人散。
眼看着慕凌风被气得七窍生烟,恨不得亲手杀了白苏。
紫苏小筑。
展开眼睛,看了一眼四周,陌生的环境让她一个激灵,复苏过来:“这是哪儿?”
直觉那仿佛是一个女子的名字。
可他不是高高在上的闲王吗?不是有那么多兄弟陪他喝酒陪他乐吗?为甚么还会孤傲?
不晓得为甚么,如许的他竟给人一种孤傲的感受。
白苏没有体例回绝,回身,看着他,点了点头:“好。”
“明天是我母妃的忌辰。”身后传来慕云天的声音。
王府后院,一片开满紫色小花的园子里,有一间小茅舍,屋檐上挂着一块牌匾。
“王爷!”
他甚么话也没说,垂下眼眸,看着脚下。
“……”
听到慕凌风阴沉森的声音,两个宫女不敢乱动,怯生生地朝慕云天看去。
慕云天说本日是他母妃的忌辰,莫非是他母妃的名字?
慕云天昂首,盯着她的背影,说道:“陪我去个处所好吗?”
只一眼,就惊掉了手中的酒杯。
而身为晋王妃的白苏,就这么被晋王抛下,还醉醺醺地趴在桌子上,毫不知情。
“这里是……闲王府?”
张了张嘴,本想问他如何了,可最后还是甚么也没说,回身往门外走去。
这家伙,甚么时候了还在这里幸灾乐祸。
慕凌风皱了皱眉,双手攥紧。
侍从抹了一把汗,道:“侧妃病得很严峻,一向不断地叫着王爷……”
借着莹白的月光,白苏看到牌匾上刻着四个大字。
慕云天的手一下松了。
“嗯。”慕云天非常笃定地点头。想到慕凌风被打以后那张臭透的脸,他笑道:“苏苏打得好,骂得好!”
“你做甚么?”白苏惊了惊,指着他,叫道,“慕云天,你发甚么疯啊?”
白苏愣了愣。
四周的人或多右少朝她投去或怜悯、或怜悯的目光。
白苏感受一阵口渴,迷含混糊地醒过来。
他的声音不似以往那般带着一股甚么都无所谓的邪气,倒显得暗哑极了。
白苏竟然打了慕凌风,还叫他贱王?
这此中只怕另有甚么不为人知的奥妙吧?
“谁说我惊骇?”白苏硬着头皮道,“我才不怕他呢!”
那头墨黑的头发天然垂下来,遮住了大半张脸。
“慕云天?”白苏喃喃隧道。
晚宴持续,热烈持续。
只踌躇半晌,便冷冷隧道:“立即回府。”说着,头也不回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