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悦心下一惊,手中真气一提,单手成掌,对准他的剑面猛地切下去,大喊道:“不,这件事情和他无关――”
“说到这里……宋悦,为甚么你会呈现在这里?姬无朝的床上?”玄司北将她一把从地上扯起,眉头舒展起来,“是不是姬无朝对你做了甚么,让李公子把你藏到这里?”
“宋悦,让开。”他忽地抽出了腰上的那柄剑,剑尖一折,超出她的身子,抵在飞羽的胸前,行动迟缓而富丽,俯视的眼神,带着一丝冰冷的傲岸,“让我杀了他。”
不敢置信。
“那你又为何站在此地?”
“宋悦……”他悄悄吐出这二字,莫测的眼神让她一刹时有些惊骇,嗓音也带着冲动的颤抖,指尖划过她的脸颊,肯定这是真的,“为甚么不开口喊我一声……我差点就把你……”
宋悦忧国忧民,觐见姬无朝,因生得貌美,让姬无朝起了别样心机,让李公子暗中把她送到他的床上……若不是明天他撞破了这桩事,或许她已经被……
宋悦撑着飞羽的双肩,和他大眼瞪小眼地对视着。手臂不由自主地颤抖着,脑后那致命般的危急感和纤细的破空声奉告她,玄司北的招式已经到了她的背后。
还好她弹跳力充足,行动也快,不然这一记掌劈就不会是人体描边那么简朴,足乃至命。
“公然……”他冷冷勾唇,极其不善的眸光划过飞羽,仿佛已经明白了甚么。
他早就感觉这个李公子对宋悦有所图谋,现在……仿佛猜想被印证了。
宋悦放在被子里的那只部下认识握紧,几近是反射性的行动,缓慢从龙袍里一捞,取出了金戒指,翻身从龙床一跃而下,顷刻间运起了内力,往飞羽的方向扑去:“谨慎――”
遂即,一只手悄悄搭在了她的肩上,将后背混乱而柔嫩的发丝撩开,两根指头触碰到了她的下颚,悄悄捏住,迫使她转过甚去。
宋悦大喘着气,还是保持着趴跪在飞羽身上的姿式,心惊胆战地向身边一瞥,暗叹一句玄司北的粉碎力。
他此次没有蒙面。
宋悦:……
“相国大人。”飞羽身为她的影卫,已具有极强的心机本质和应变才气,几近是刹时,语气已经趋于平常。他是见过相国大人这张脸的,心下晓得些甚么,只是不说破,“皇上的寝宫,不是您来的处所吧?”
飞羽平静如初:“天然是奉皇上之命,才敢踏足此地。至于细节,实属燕国奥妙,无可奉告。”
玄司北本不想伤到她,却来不及躲开,却仿佛从剑面上感遭到了她的真气活动,眸子一眯:“你会武功?”
宋悦:???
玄司北嘴角不由得抿紧了,将她拦腰从地上抱起,视野紧紧在她周身逡巡,不放过任何一寸可疑的伤口,直到右肩那一处剑伤。
本来被她拿出来的金戒指, 又被她被子里的那只手今后塞了塞,塞到了龙袍当中。
在玄司北的眼中,沉默便代表着默许。
“为甚么要杀他?他是无辜的!”宋悦去抢他手中的剑。
到处寻不到的李公子竟然在皇上寝宫呈现,且不说他是如何出去的,就连目标都非常可疑。亏宋悦如此信赖他……怕是信错了人。
【他那纯粹是不善于面对同性吧……人家再如何说也是经心练习过十几年的,别把人家看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