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找的就是你，去公社吧。”两个公社干部扭住石头的胳膊，要把他捆起来。
“这么说是大队书记用心整石头，把他当猴耍。”老娘客们俄然明白了。
石头坐在溪湾的芙蓉树下，芙蓉树已经落光了叶子，只剩下光溜溜的枝干，被风一吹呜呜地响。石头想起跟杨教员在芙蓉花丛里缠绵的景象，不由格外思念她。芙蓉湾四蒲月份的美艳和现在的萧瑟，让石头感到光阴无情。
老娘客们叹了一口气，看来免费通电只是场把戏，大队书记在玩石头呢。
“周子聪管，他说能免费给村庄通上电，我的公章也被他抢去了。”大队书记苦着脸说。
“你们凭甚么抓人！”方桂枝吓得神采发青，拉住石头大声呼救。
“你是周子聪吧？”领头的公社干部铁着脸问。
“把她们两个一起带到公社去。”领头的公社干部说。
方桂枝见公社干部进家，晓得祸事来了，叫石头从速躲起来。
“石头抢了大队书记的公章，禁止村庄里通电，这是搞粉碎，必须抓起来。”公社干部说。
“桂枝，三婶，此次我必然为芙蓉湾争回一口气，没有大队书记，还是能让全部村庄亮起来。”石头说。
“石头，三婶说得没错，我陪你去。”方桂枝说。
“你是芙蓉湾的大队书记，你不管谁管？”公社干部很迷惑。
“当然把他当猴耍了，不会把他当孙悟空的。”民兵连长笑着说。
“你别闹，再闹，把你也带到公社去。”一个公社干部认得方桂枝，晓得公社书记对她成心机。
“石头没搞粉碎，你们不能带他走。”石头家的院子外很快围满了人，大师都说公社干部的不是。
李爱国传闻石头把通电的事揽去了，用心构造几个公社干部下来查问芙蓉湾的筹办事情。公社干部一到芙蓉湾，大队书记说这个事他没管了。
石头很感激芙蓉湾的老娘客们，她们常日里喜好开打趣，玩弄人，到了关头时候仍然分得清是非曲直。她们站到石头这边，就是对通电的最大支撑。石头的眼睛润湿了。
“他禁止给村庄通电就是搞粉碎。”公社干部说。
“你们给村庄通电，要从我们身上剥一层皮，每家搜刮几十元钱，石头免费给我们通电，他是搞扶植，不是搞粉碎，你们不能抓他，要嘉奖他。”几个嘴巴短长的老娘客很快把公社干部的威风打下去。
他们拿出绳索想把张三婶和方桂枝捆起来。张三婶冲着一个公社干部的手腕张嘴就咬，阿谁公社干部仓猝把手缩归去。张三婶扶着方桂枝退到一边。
公社干部说不过芙蓉湾的老娘客，推搡着石头往外走。老娘客们相互使了使眼色，一下子涌到院子门口，把出去的路堵住了。
落日的余光落在溪湾上，反射起粼粼的波光。波光闪得石头目炫。他闭了一下眼睛，把刚才跟大队书记的打赌回放一遍，感觉本身太草率了。给一个村庄通电是件庞大的事，大队书记都办不成，他凭甚么说能办成。开弓没有转头箭，石头只要往前走。
“这个小牲口，他想造反吗？我们把他抓到公社去关几天。”公社干部很活力，别了大队书记往石头家里去。
“石头，别犯傻了，当局都做不成的事，你如何能做成？听婶一句劝去认错吧。”张三婶说。
石头当然没把此次打赌当作把戏，他要让大队书记丢脸。既然公社书记信赖给芙蓉湾通电能给他家带来风水，石头就有体例让他免费通电。
“芙蓉湾分开大队书记，天子来了也没用，石头乳臭未干，甚么事都做不成的。你们归去持续点火油灯吧。”民兵连长走过来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