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没有任何人在,只要一室的狼籍。桌子被打翻,杯盘碗碟碎了一地,花瓶的碎片中,金黄的向日葵被人踩得稀烂,肮脏的足迹。正面对着南风的墙上,在气球的环抱中,绢花的向日葵构成了大大的四个字――生日欢愉。
――你甚么时候返来?
苗条的手指抚摩着下唇,华胥的脸上出现一丝兴趣盎然的笑,他像是真的感觉很风趣,连眼神都敞亮起来。
南风骑着本身的重型机车一起冲回了贺阳家。在看到大开的大门时,她心底蓦地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将手探入怀内,从缠在腰间的武装带上拔/出一把手/枪,她快步冲进了别墅。
华胥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听不出甚么情感。南风没有转头,只是径直往外走。
可谓完美的清场,南风将身材压向一侧,强即将有翻车伤害的重机车扳正,玄色的野兽吼怒着冲上了大理石的台阶,就这么朝着庄园中间那栋修建的大门直直撞了出来!
黑头盔下,南风勾起唇角,她不知何时已将榴/弹/枪放回了车身,右手提着的是一把加特林机/关/枪,重达五十公斤的机/枪在她手里就如小孩的玩具一样轻巧。机车刹车太急,甩出一道惊险的大弧度,车轮与空中摩擦出刺耳的声音,南风却借机举起加特林机/关/枪就是一通扫射!
南风头也不回的分开了这间别墅,贺阳已经不在这里。那么,她要做的就只要一件事。
办公室的门重重合上,华胥仍然保持着阿谁姿式,很久,俄然轻笑出声。
“真成心机。”
但是华胥却毫不在乎,只远眺着那座山的方向,天气将晚,已是傍晚时分,垂垂淹没的太阳将氛围也染成了橘红色,血一样的霞光将华胥的脸庞映照得更加素净,近乎魔魅。他很轻很轻的笑了起来,端起酒杯,饮了一口冰冷的威士忌。
别墅内空无一人。只要马丁靴摩擦地板的纤细声响,南风核阅着一地狼籍,墙壁上另有几个枪眼,看得出这里产生过一场狠恶的斗争。她慎重地走到半开的餐厅门前,一把拉开了拉门,抬枪对准了室内。
南风面无神采的看着华胥,回身就走。
“以是别把我和你一概而论。”
花田里少年的面影与贺阳的笑容重合起来,背后的旧伤抽搐一样剧痛起来,南风咬牙捂住,凹凸不平的伤疤提示着她畴昔曾经产生的统统。那片向日葵早已在大火中燃烧殆尽,阿谁少年也早已不再,只要回想还残留着,和身材里名为琳的女鬼一起嘲笑着她的无能为力。
贺阳养的布偶猫渐渐从角落里走过来,低低在她脚下喵呜了一声,她悄悄看着这个落空仆人的小东西,半晌,伸出戴着机车手套的手抚摩了一下它的头。
――嗯……有点事情。以是你能早点返来不?
“无所谓,我一小我就够了。”
地上有一个摔烂的向日葵蛋糕,不晓得是贺阳亲手做的还是买来的,南风弯下腰,脱掉手套,从还算无缺的那半块上挖了一块奶油放进嘴里。
“你发过誓?甚么誓?”
“别让我绝望啊,构造中独一能与南雷并列的绞肉机。”
“……”
――4月7日。
他笑着说。
――如何了?有事?
阿谁吸血鬼,就在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