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和我打斗和这事没干系。琳约莫只是顺手打一架罢了。”华胥又道,“所谓的血海深仇,是指南风双方面恨着琳。至于琳在想甚么,那就没人晓得了。”
“构造那帮人给南风的处刑名单,琳姐说那些家伙随便杀,我就都杀了。”
华胥靠在墙上,嘴角勾起一丝意味不明的笑。
“是有仇啊。”
“没有下一次了。”
贺阳从回想里回过神来,深深的叹了口气。
“袁媛的才气也不是每次都好用。”
“你啊。”
将最后一根骨头清算好,路小威脱下塑胶手套扔进桶里,提着装满骨头的铁皮桶,跃到窗台上,坐在窗户上朝外看了一眼,俄然想起甚么似的回过甚来。
“我的错,我的错。”华胥做了个投降的手势,“我不会再说了。”
“……”
“如何?你也感觉它们很标致吗?”
那就是杀人狂还拿着刀对你笑。
“杀完以后顺手拿返来的,谁晓得哪个是哪个。”
“别再让我看到你在她跟前凑。”
很多讯息从他的脑海中闪过,近乎灵光一闪似的,他捕获到那些关头的碎片。
路小威嗤笑:“你还真是没一点男人样。”
不容质疑的杀意劈面而来,贺阳顿时一窒,满身的骨节都为之生硬。
“琳到底是谁啊,你是南风的下属吧,顶着南风的皮和你打斗……她是和南风有仇吗?”
有甚么比一回家看到一个杀人狂坐在你床上更可骇的吗?
路小威拿起一个剔得干清干净的颅骨,在其上悄悄一吻。“他”的行动是那么轻,眼神又那么和顺,像捧着保重之物似的。只要这时,“他”周身那缭绕不去的暴戾气味才会消弭,归于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平和。
但是在陆正明分开以后,华胥若无其事的提起了另一件看似与此无关的事情。
是华胥和南风都提过的“十二年前”,是南风提到过的她出世的阿谁“偏僻又掉队”的“小镇”,是华胥诘责琳的那句“你对南风做过的事情,你又在阿谁叫方蕙蕙的小女人身上又做了一遍吗”,另有那句“那场搏斗”……
“当年的事情是奥妙。”华胥抬起眼来,“更何况,当着南风监护人的面,我可不能随便胡说――是吧,陆部长?”
路小威弓起腰,提着铁桶纵身跃下窗台,贺阳赶紧扑到窗口去看,只看到他毫发无损的身影象猫一样轻巧又迅捷的远去,几个呼吸之间便消逝在他的视野里。
“他”笑着说。
路小威高高吊起一边嘴角,用拇指比了比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