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九拱手道:“鄙人姓林,门前三炷香,拜了三茅真君,是位云游修为的羽士!”
“好快!”
戴八爷一瞧,顿时惊道:“哎呦!灯爷,就是这个小辫子!”
马昭雪眨着眼睛,在旁惊叫道:“掀帘仙……”
戴八爷抬腿正要踹上去,只听‘哐啷’一声,打屋里钻出一人。此人穿戴素衣素裤,回击又将门关上,向世人扫了一眼,神采有些镇静,随后弓着腰向戴八爷千个身,说道:“八爷,明天是我们胡涂,赶巧撞了你的虎威,你大人有大量,放过我们算了!”
‘一盏灯’叫道:“别说我欺负你,站起来发言!”
就在这时,屋门哐啷一声!
王致中刚要说话,却被马昭雪拦住道:“看来这事躲不畴昔了!你先闪到一旁。”随后,马昭雪顿了顿后,向‘一盏灯’问道:“你们到底如何才肯罢休?”
王致中在旁听得蒙了。
这个时候,戴八爷当着‘一盏灯’的面,如何还美意义说想让马昭雪陪他‘喝茶’?便仓猝插话道:“你叫那小辫子出来,跟咱灯爷比试比试,他若输了,就把辫子割了,这件事请也就算了!”戴八爷心想:若能拿到白世宝的辫子,走到街上去显摆显摆,也能捡回一些颜面。
林九点头说道:“赶着仓猝,还没来得及吃,你先拿去救白兄弟,我还能撑一阵!”说罢,抬起双手朝‘一盏灯’拱了拱,说道:“这位徒弟的拳脚很有大师气度,但是……为何没有大师该有的气度?”
喊了半天,屋里毫无响动。
戴八爷瞧着这根麻绳有点眼晕,急退了一步,躲在‘一盏灯’身后,向马昭雪叫道:“瞧见这位爷了没?他练的但是‘白手抓蚊子,飞腿踢苍蝇’绝活,专门抓小辫、麻绳的工夫!你这点招式,在他面前,就像破是鞋跟儿……提不上!”
这一下,马昭雪倒是瞧得清楚,不由得惊呆在地,举足无措。此时,马昭雪的神采已经胀成了一块红布似的。心中暗道:“藏龙卧虎,潜龙伏蛟……真是强中自有强中手,能人后边有能人!”
他愣道:“灯爷!听不明白您这话是甚么意义,我们从不肯跟任何人树敌做仇,您刚才说的那些话,我揣摩不透,您说的神拳是谁?……是不是您弄错了?还是有人遍瞎话赚您?”
“算了?”
戴八爷在旁煽风燃烧,恐怕‘一盏灯’的肝火着不起来。
粗粗的麻绳闪电般一转,在空中呜呜作响,划出一个大黑圈,只听‘一盏灯’叫道:“好活!”身子还是未动,双手分开,向摆布抓去,‘啪啪’两声,又将麻绳死死握在手中。
“一盏灯?”
此乃丹砂,磨成末粉,道派炼丹,必施所物;涂抹甲骨,调和笔墨,誊写符咒,可避鬼怪;砂中含汞,不易溶水,色彩黄旧,需取白酒,或鲜血入,调和赤红,祭炼施法,方有效果,笔迹血红,神威夺目;此名曰:水飞朱砂。——摘自《无字天书》降阴八卷。
唰!
王致中瞧着‘一盏灯’愣了下,随后仓猝哈腰道福。
戴八爷嘲笑道:“你在寒伧我吗?今大朝晨就稀里胡涂地把我打了一顿,这事没这么轻易,八爷我可憋着气呢!我奉告你,这回还真不消我八爷脱手……这位,瞧见了吗?号称:‘铁拳如疾风,九江一盏灯’!城南灯爷,听过没有?”
白世宝从屋里走出来,神采乌青,一双乌黑肿胀的手垂在身前,用肩膀依托在门上,强打着精力叫道:“和他们无关,这事因我而起,要算账找我来!”